只是现下坐在他身边注意力全部被台上吸引的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他的状态。
台上,黎以贤已经咬好口腔防护器,拳击手套戴好后能看到几圈纯白色的绑带。
洛孜寻的目光落在他漏在外面的胳膊上。
不夸张的肌肉形状是洛孜寻刚刚好喜欢的程度,昨天晚上躺在黎以贤怀里的时候还摸上就不愿放手。
洛孜寻晃了晃脑袋,企图赶走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回忆。
清凌凌的眼神直直盯着台上的黎以贤。
以前只在黎以贤寥寥数语中听过拳击比赛的大概,今天坐在台下的时候,洛孜寻发现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比赛铃声响起的瞬间,黎以贤的对手企图给他抱摔到地,被他惊险地避开扳回了站立状态。
对面看一计不成瞬间气急败坏的全力击向黎以贤门面。
黎以贤侧头躲避的时候被拳击手套刮到了眼尾。
上场前,黎以贤就从教练那里听说过这人的风格,倒也应对自如。
打野拳没那么多规矩,唯一宗旨就是赢。
真说起来,黎以贤的路数要更靠近职业赛,他的速度和精确度比对手高很多。
一来一回暂时不分伯仲。
对方吃了黎以贤几个摆拳,只觉得被打到的地方暗戳戳地疼。
战术迟迟不能推进,黎以贤根本不给他近战的机会,身上的疼痛让他更加烦躁。
出拳都带着情绪。
黎以贤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没避开对面气势汹汹的后手拳,眉骨瞬间涌出血渍。
他没有叫停比赛,不再以防守为主,扣腕勾拳,每一拳都能听到肉疼的声音。
连环暴击后,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给人抱摔在地。
气氛燃爆的时候,洛孜寻垂着头跟激动的人群格格不入,透明的液体吧嗒吧嗒在桌子上砸出无声的水花。
他就那么静静地流着泪,没发出一点声音。
距离很近,洛孜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冲黎以贤门面直击时拳头带起的风。
心脏都皱巴成一团,坐在他一边的于和激动地站起来欢呼。
还拉着洛孜寻让他一起加入这个由激烈搏斗而带来的狂欢。
洛孜寻扯了扯嘴角,赛事已经走到了尾声。
黎以贤的对手甚至没有挣扎几下就认输。
全场的嘘声里,黎以贤不负众望地赢得了比赛。
只是,别人看到的都是黎以贤获得的荣耀,洛孜寻眼里却只能看到黎以贤受的伤。
眉骨上的血迹还没干,顺着他的脸颊蜿蜒出的那道细细痕迹落在洛孜寻眼里格外刺眼。
洛孜寻指尖轻抚着酒杯,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刺激的液体进入胃里火烧火燎着他的神志。
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举着奖牌往洛孜寻这里走的时候没看到人让黎以贤有一瞬间的懵然。
“人呢?”黎以贤边问向锡眼神还四处寻找着。
被他问到的向锡也愣住了,他根本没察觉洛孜寻什么时候不见的。
黎以贤看到桌子上的空酒杯时心下一沉。
他家宝贝儿哪都好,就是喝多了太容易被拐了。
蔚蓝酒吧虽然是正经酒吧,但是难免有不正经的人。
黎以贤摘下拳击手套,大步往外跑着,他手机没在身上,只能祈祷洛孜寻没跑远。
“哎,贤哥你去哪?你的婚……”向锡话没说完,就被黎以贤打断了。
“不办了。”
于和挠了挠他的小卷毛,“老向你说啥?昏什么?”
向锡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他们的计划,转念一想,冷漠地吐出三个字,“昏了头。”
“啊?贤哥被打昏头了?那他还这么跑?能行吗?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
向锡最烦于和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一把捂住他的嘴,勒着他脖子往拳击手的休息室走去,“先把贤哥的东西取了再说。”
黎以贤没来得及换比赛服,就匆匆忙忙地往酒吧外面跑。
在吧台忙碌的林深看到他鞋没穿外套也没穿就往外跑的样子急忙喊住他。
把一旁椅子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你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想活了?”
“我老婆丢了!”黎以贤穿好外套就往外跑。
林深扯住他衣领,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给黎以贤让他穿上。
然后指了指门口,“他说要去药房给你买创可贴,我告诉他液体的最好。”
黎以贤脚步一顿,然后跟他点了点头就疾步跑远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只跟林深说过想在这里办个小型的仪式,并没有告诉过他,另一半是谁。
街角,黎以贤抓住准备过横道的洛孜寻,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
洛孜寻的头抵上他肩膀的时候,黎以贤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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