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很简单,但是其他人没有金手指,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深水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想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找目击者,那是大海捞针。
卢哲浩轻嗤一声,“秦专家可能不知道,我们重案组只有十个人,没有那么多人手配合你的异想天开。”
秦知微却笑,“当然不是大白天在街上询问路人。”
她将昨晚找到的深水埗地图贴在写字板上,“这条巷子出去就是长沙湾,那条街有不少夜总会和酒吧。”
卢哲浩指出西九龙重案组去过长沙湾的夜总会和酒吧询问目击证人,但是一无所获。
“当时是凌晨,正是夜总会人最多的时候,客人大多在里面。但是工作人员一定见过。”
酒吧和夜总会防止有人过来捣乱,都会设打手和服务员。服务员需要给醉酒的客人叫出租车。凶手刚杀完人处于惊慌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异常。
她第一次做的梦里,与凶手撞在一起的男人身上就穿着酒吧制服。
秦知微想得很好,但是这主意很快又被卢哲浩否定,“就算他们看到,未必会配合我们警方。”
夜总会和酒吧都是□□经营场所,三不五时被警方清扫送进牢里,这些人出狱后会接着干,自然对警方恨之入骨,警方找他们录口供,不给假口供就算好的,怎么可能会乖乖配合。
秦知微不想办案时还要费尽心机跟他争夺指挥权,更何况找目击证人录口供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她转了转眼珠,很快有了主意,“不如我们双管其下吧。你带五个,我带五个。我们看看谁先找出有用线索。”
卢哲浩正想让她知难而退,免得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专家瞎指挥。他也不可能次次都跟上司争吵,见她主动要赌,他求之不得,“行!你要是查不出来,以后就别再参与我们a组的案子。”
秦知微见他答应,立刻提自己的要求,“如果我先查出来,你们全组都得去听我的课!”
卢哲浩爽快答应。
两人各伸一掌相击,赌约成立。
卢哲浩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选。
秦知微朝着警员扫视一圈,随意点了五个。
选好人,卢哲浩脸上浮现志在必得的笑容,人也宽容多了,他指了指秦知微的夸张耳环,“你最好把它摘掉!要不然会成为疑犯的攻击目标。”
秦知微却是一脸倨傲,“如果耳环可以成为攻击目标,那你们男警出警前是不是先自宫啊?”
这是回击他对自己的无理。省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对她的穿着发表不该有的意见。
这话一出,全组人目瞪口呆,就连向来以毒舌著称,骂过不少人的卢哲浩都愣了好半天,那张被金钱堆出来的细皮嫩肉瞬间染上红霞,他羞恼瞪了她一眼,“我是好心提醒你。”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女人。把“自宫”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谢谢!管好你自己!”秦知微淡淡道。
卢哲浩磨牙。只觉得这个女人比上一个还难缠。他好心提醒,没想到对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知微这是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要是知道一定会回怼:你让我去抓凶,还想我有什么好脸色?香江警察都死光了吗?让我一个靠脑力吃饭的专家去抓凶。这是看不起谁呢?
得亏卢哲浩没说出来,要不然秦知微一定能怼得他七窍生烟。
这两人不光言语说不到一块,办案方法就更是南辕北辙。
分完组后,卢哲浩直接带自己那组人赶往深水埗查监控。而秦知微呢?她让组员清理牛皮癣。是的,没错,就是牛皮癣,贴在大街小巷的牛皮癣。
上午酒吧还没有开门,秦知微不可能干等着,所以她打算先调查地下钱庄。
她打了两辆出租车带领五人小队到深水埗。
坐上车,五人小组之一的孤寒罗看着卢督察开着吉普离开,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秦知微好奇问,“重案组有几辆车可以用?”
孤寒罗没有回答,擦鞋高解释,“我们重案组没有配车。不过卢督察家里有钱,我们平时办案都是坐他的车。”
秦知微懂了,孤寒罗是警长。他平时都是坐卢哲浩的车。
香江警队重案组每个小队约12个人员,由一名督察或高级督查、一名警署警长、两名警长和7至8名警员组成。
她刚才点的五人,擦鞋高是警长,孤寒罗是警署警长,也担任这个小队的沙展。属于一人之下,十人之上。也难怪他总喜欢阴阳怪气。
秦知微撑着下巴看着外面,“有钱还来当警察,你们卢督察很有正义感啊。”
就是嘴有点欠。这种人从小到大在蜜罐里长大,在别人看来是嘴欠,在他自己看来就是个性。想要改变这个毛病,以柔克刚没用,最好的法子就是比他更欠!
听她夸赞,孤寒罗笑了,“是啊,浩哥很拼的。”
很快到了深水埗,秦知微付钱,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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