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果儿却摆了摆手道:“还能怎么说,坦白呗,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而且我也交了底,最近不想处对象,他们同意了,这下算是能轻松点。”
“啊?就这样?”
“不然呢,还能是怎么样的?”
江美月看到面露疑惑的好友,心头不由得一阵无语,什么叫还能怎么样?就解释一句不想谈,然后家里就不逼了?这究竟是什么神仙父母,为什么跟她家的差那么多。
想到相过的那些奇葩,她忍不住打颤,跟那种人生活在她眼里还不如当老姑娘自在呢。
可是,自己一次次失败的相亲,非但没让家里打消念头,反而更加乐此不疲的给自己找了。
而且越着急找,找来的越是歪瓜裂枣,她现在听到相亲两个字,头都要炸了。
她记得自家姐妹之前似乎并不排斥处对象,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面对死党的询问,姜果儿想想原因,不由得觉得好笑。
因为之前佟康平说谈恋爱要悄悄的,怕让家里知道,他还没做好他爸妈的工作。
所以,姜果儿就瞒着没说,别说江美月,就连她父母,都是佟康平他妈上门前一天才知道自家闺女谈了个对象的。
那段时间,为的不引起家里人怀疑,姜果儿相亲还是照常去,就是每次都不了了之。
她这种情况,江美月当然不知道,也就认为她不喜欢相亲这种形式。
现在姜果儿恨不得按死姓佟的,加上她本来就不想谈对象,哪里还有必要装。
不过,为的给闺蜜有个过渡,她还是解释道:“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带的饮子吗?”
“嗯嗯,”江美月闻言小脑袋如同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她第一次喝到酸梅汤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因此印象自然深刻。
“我这段时间正捣鼓做这饮子的买卖,反正我是看明白了,与其相亲去一堆男人里挑有用的,倒不如自己是个立得住的。”
“靠山山会倒,靠海海会竭,但自己永远不会,我也是拿你当最亲近的朋友,才给你说这些。”
“总之,这年头手里有钱比什么都强。”
毕竟时代在飞快的蜕变,短短十年的变化,几乎能赶得上过去几十年的发展。
而几十年,说不好听点的两三辈人都差不多了。这样的变化,若还按着以前的活法,被时代淘汰是必然的。
而他们没有其他飞黄腾达的门路,那么钱就是这大改变里最关键的,也是物质上的最大保障,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必然不会是错。
“自己要立得住!”
江美月身子僵在原地,她可以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可却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怎么说她也是读过初中的,她并不笨。
只是受这时代的局限,很难能有契机去碰撞那些绚烂的思想。
可一旦碰撞上,那么激发出的火花根本不能预先能料想到的。
这一刻,像是受到启发似的,江美月眼中的光越发亮了起来。
而对于自家死党是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解,在目眩神迷的道理下,反而被她下意识的忽略掉。
辣条晒干还得有两天,怕突然下雨给打湿了,姜果儿把晾晒的活儿交给了姜小鹏。
他性子安静,平时也不乱出去野,整天围着院子,干这差事反而非常合适。
而她依旧是上街卖饮子、回家,这样两点一线,日子虽然枯燥,但却让人很踏实。
每天进口袋的钱越来越多,从原来的一两块,到完成最初的设想,一天三四块。
这些钱让她脸色可见的好看起来。
因为卖了有些天,大夏天的,酸梅汤的名气已经在钢铁厂传开了,基本她刚到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来买。
这些人都是住附近的,有厂里员工家属,也有被朋友喊来的,总之都是好这一口。
“不着急,一个个来。”
“今天比昨天多做了小半桶,保准够量。”
姜果儿面带笑容,手头有序的打着饮子,不少老顾客不太喜欢塑料袋装,怕路上不小心破了。所以,大部分都自己带了搪瓷罐。
印花带绿的陶罐,怪别说还挺别致的。
而她买卖分了两个时段,前头说的是一个,再有就是单身或者没拖家属来买的工人,他们都是下班自己来。
几乎都是在小摊上直接喝的,喝完拍拍肚子回家,连碗都省得洗。
姜果儿忙过脚不沾地,偶尔偷空,用着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就是夏天让人烦的地方,稍稍动一动,汗就止不住留,简直不要太折磨人。
≈ot;多亏得老板你这饮子救命!”
“这大夏天的,我家那半大小子,原来吃口饭都费劲死了。现在喝小半碗的酸梅汤,吃饭都正常了。≈ot;
“谁说不是啊,俺家男人在厂里干体力,回家没胃口不吃,这人不吃饭,铁打的身子骨都撑不住,家里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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