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基乱七八糟想着,没注意自己的手指放在女孩光滑的肩胛骨上,不自觉地摩挲起来。
只有薄依知,感受到背后突如其来的触感,脑子一懵。
他、他在干什么?
薄依知从来就没把许铭基当男人看过。
不然也不会大咧咧坐大腿挽手臂——她完全是把许铭基当成没有性别的密友了。不然像是平时在家,和纪润碰一下手指,她都要小鹿乱撞一下的。
可是现在这个环境,这个距离,这个有点缱绻粘稠的抚摸,终于让薄依知脑子里一根警弦绷了一绷。
更加糟糕的是,外面何飘飘和男人吵着吵着,不知怎的天雷勾地火,轰地一下就缠扭到了一起。何飘飘高高大大的身体被砰一声甩到他们旁边的门板上,被男人按着亲。
薄依知都傻了,不知道现在成年人谈恋爱的流程已经这么超前了,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就亲起来。同时怕死了他们两个会看到她,整个人使劲往里挤,也就是往许铭基怀里钻。
柔软的唇角不小心从敞开的衣襟处蹭了下男人滑凉的皮肤。
许铭基被连番刺激一晚上,这一下再没忍住,某处一紧。
正全方位贴紧他的薄依知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整个人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一僵,然后惊愕地抬头。
而男人恰好紧张地缩着肚子矮下身。
“……”
隔着窄细的矜贵十足的镜片,薄依知圆怔怔的眼对上男人深沉眼眸里细微的震惊,还有某种暗涌的危险的火焰。
唇上是区别于人类普通皮肤的柔软。
她都不知道,她从未想过,原来许铭基的唇也是这样软的,亲上去这样舒服,她的唇瓣舒服得快要背叛主人的心意主动含上去。
但主人的本能还是完胜那一点微小的火苗的。薄依知惊得屏住呼吸一刹,随即想要撤离。眼前的漂亮眸子却迸发出骤然决绝的火,随即义无返顾地闭上,同时她后脑被宽大的手掌一把扣住。
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像是饥渴的鱼,她几乎是立即便不自觉张开了嘴,放那只柔软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她被他勾着与他的唇舌交缠,口腔里每一丁点津液都被他贪婪地卷去吞掉,她在灼热的黑暗中闭上了眼,觉得自己仿佛在酒味的蜜沼里不断下沉,下沉,腿和腰肢都变得橡皮一样软,只能靠他承托着可怜巴巴挂在他身上。
在最初的某一瞬间,薄依知有分出一点点心思思考一些现实的事情。
比如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她之后要怎么面对他,怎么跟唐莉和何飘飘解释之类的。她甚至回忆了一下此前对许铭基的感觉,确定自己对他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所以是不是不该这么草率呢?她甚至也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感觉,多半也和她差不多,只是当做好朋友吧,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没有未来吧,但朋友之间也不能像陌生人一样亲完拉倒,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肯定回不到从前了?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吗?
可是薄依知也就这么想了一下。很快就被男人强势的索吻夺走了氧气和思考的能力。
门外男女激烈得难舍难分。门内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男人用力按着女孩的后背后颈,几乎把她揉进自己身体,像是野兽衔着食物或幼崽一样温柔又凶狠地含咬住,就像是迷离阴影里外面两人的镜像。
——不小心把发小亲了怎么办?
纠结得一晚上没睡好的薄依知,大半夜鬼鬼祟祟设置了半天分组,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
但十分钟后还是胆小,把这条删了,换了一句话发出去。
——呜呜呜呜呜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半夜两三点活跃在线的人不多,很久过去才有零星几个点赞,还有几句不明所以表达关怀的评论。薄依知终于不觉得揣个秘密憋得慌了,闷头陷入梦乡。
丝毫不顾一墙之隔纪润的死活。
男生大半夜哀怨地趴在窗口,看到薄依知被男人的车送回来,且没给他一句解释就钻进房间,现在又发了这么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显然和他没关系,一定是今天薄依知在外面和别人喝酒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她又喝醉被外面的心机男大学生给讹了?
可恶,酒品不好还总喜欢出去喝酒,他隔三差五缠着她喝酒还喂不饱她吗?
纪润没看见十分钟前的另一条,因为上一条薄依知把他划在了可见名单之外。
所以他只能惴惴不安地胡乱猜测,几乎失眠到天亮。就连第二天给薄依知做早饭都迟了二十分钟,结果薄依知只好用比平时更紧张的时间匆匆吃完,草草擦了嘴就上班去了。
这样不行啊。纪润黯然望着玄关方向,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看向旁边镜子,动了动唇角,勾勒起一个薄依知最喜欢的、乖软无害的笑。
薄依知的班上得也挺糟心。
“小薄早呀!周末怎么样,有没有和男朋友出去玩?”
“杨哥早。”薄依知跟座位在自己身后的同组同事打了个招呼,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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