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死结。”怀苍又道,“后来我师弟的剑不见了,而我在魔界遇到了纳川。”
天后睁大了眼睛,“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事?”
“而且纳川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她却似乎自然地知道很多并不流传于世的医药理论,”怀苍顿了顿,“包括泯神花的一些事。”
无味开口道:“那便能说得通了。”
“安然遵照母亲的遗愿不让那些秘术落入叛变的蝶鸟族手中,所以放火将那些秘辛付之一炬。但在她的执念里,或许还想保护那些秘辛,不让之失传,所以,就是那缕承载着这股执念的神识进入到了刺进她腹中的那把剑里,而后将那些被付之一炬的书籍典藏也熔铸这剑中,最后,便孕育出了一个新的生命。”
“所以,她不是蝶安然,也不是那把剑,她就是她自己。”问雪道。
无味点了头。
“你”天后的声音中有几分惊愕。
众人闻声顺着天后的目光望去,只见床上躺着的纳川有两行泪从脸颊划过。
她并未苏醒,但她已然听见了这一切。
梦里,她仿佛隐约看见那个站在大火里的少女。
她苦笑着,用剑刺入自己的腹中,而后与北冥鲲鹏一族的所有秘辛一同被封存在那把剑中
-
纳川醒后,她的记忆基本上已然恢复。
那段记忆是从那场大火开始。
而后那把剑流落凡间。
再之后,被一名葡萄大眼的少年买下。
因不愿屈服于他,而在他初次御剑时捉弄他。
可那少年却把那把剑当成宝贝一般,每天练剑,睡觉也抱在怀里。
后来少年在魔界遭遇危险。
剑里那个新孕育出的灵魂想要帮他,想要救他。
于是,那个灵魂因着这一护主的执念居然真的由那剑幻化成了一只鸟,只是初成型时力量薄弱,想要救主人,却被不知哪个妖魔击飞。
而后撞到了正欲偷袭怀苍的那个魔族身上。
救下了怀苍。
之后,便成为了魔尊的左膀右臂,守护在他的身边。
这看似巧合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又早有注定。
纳川替猎炎救下了他想要保护的人,而后代替猎炎,守在那人身边。
“咚咚咚——”敲门声将独自坐在房中的纳川思绪拉回。
“谁?”
“是我。”猎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北冥】师祖弟弟
“进。”
猎炎推门而入。
距离纳川昨日昏倒已过去一夜。此时,正值早晨。
在得知纳川并无大碍,应是记忆恢复的迹象后奔波多日的众人才终于到各自被安排的房间去休息了。
而猎炎在昨日回到房间后,却是一夜无眠。
他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抱着睡了那么多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居然是纳川这么个清秀姑娘
要知道,他可是经常抱着那把剑吐露自己的心事,什么有趣的,难堪的
天呐!
只见猎炎端了一碗粥放在屋内桌上,半天也不说话。
纳川:“”
纳川等他开口等了许久。
他才终于挤出一句:“你好点没?”
纳川点了头,“已经不晕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猎炎不知道说什么,一直重复着“那就好”三个字。
“”
“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纳川终于忍不住问了,“以前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啊?”猎炎忽然愣住了,什么记起来了?记起来什么了?她不会连猎炎洗完澡没穿衣服在房间里舞剑那件事情也记得吧?不会吧?
“你记起什么了?”猎炎还抱着一线希望地问。
“差不多都记起来了吧。”
都?猎炎忽然憋红了一张脸。
“那你,你记得我第一次用你御剑?”
“嗯。”纳川点头。
“我在清心阁练剑?”
纳川点头。
“我,我抱着剑睡觉?”
纳川又点头。
“我的天呐”猎炎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做的事,说的话,我都记得。”纳川平静道。
猎炎忽然脑子一嗡。
“你以前总喜欢拿着我抱怨你师兄,你说你想你娘,说你也想去南海修炼,说你要是会水性该多好,你还说你讨厌吃红汤鱼粉”
“停停停停停停——”猎炎听不下去了。
他有一种被人全身扒光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
纳川看着他没有说话。
猎炎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纳川,“你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
“有的事情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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