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晚怔愣了一下,还是喝了两口,润了润烧得快冒烟了的嗓子。
检查室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火药气味尤其明显,就连摄像师都被这极具压迫感的氛围给堵上了嘴。
“先打几针缓和剂中和一下抑制剂对身体的刺激性。”医生从药房拿出几针药剂,对检查床上的温吟晚道,“把上衣脱了吧。”
温吟晚点了点头,没有多加犹豫地就褪下了自己的卫衣。
他这么一脱,顾泽才看到他身上多块青紫色的受伤痕迹,以及脖颈上那歪歪斜斜贴了整整三个的高级阻隔贴。
顾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狠狠捏了一把似的,又痛又酸,沉沉地往下坠。
等到医生打完缓和剂,他才声音喑哑道:“不是说闷么?还贴这么多阻隔贴?”
温吟晚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的阻隔贴,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防止信息素外泄,晚上外面比较危险。”
“危险为什么不找我?”顾泽的声音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心疼。
温吟晚皱了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转移话题道:“我想回去洗澡。”
他身上还沾染着那些alpha恶心难闻的信息素气息,比身体的不适更让他难受。
顾泽看了眼仍旧在电脑前沉思的医生,转头对摄像师道:“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来,检查报告过会儿我再来拿。”
一到酒店房间,温吟晚就钻进了洗浴室中。
不知是不是缓和剂发作了,在彻骨冰凉的淋雨中,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原先他向顾泽示弱、觉得理亏,是认为自己失了承诺,没有按照经纪人约定的与对方进行身体交易。
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后悔那么做。
毕竟在顾泽突然出现在他世界之前,他都是这么熬过每一个过敏期的——打上强效抑制剂,缩在卧室的床上,抑或在大街上吹冷风。次次都是平安度过,他也早已习惯如此度过。
直到摄像师说了那么一通话后,温吟晚才好像理解了些许。
自从参加了这个恋综后,他就不再是一个彻底独立于社会而存在的人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周围人,如此不管不顾地离开,着实让他人无奈……
温吟晚关了花洒,准备换衣服出去,却发现洗手台上空空如也……他好像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温吟晚将视线投在那已经换掉的衣服上。
自他分化以来,就常听身边的人说oga都是水做的。温吟晚一直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对其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他换下的衣服全都湿湿的,特别是裤子。
作者有话说:
虽然昨天没更,但今天双更了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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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抱歉
◎顾泽这是纯纯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温吟晚盯着浴室的不透明玻璃门,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没站多久,就有人敲了敲门。紧接着,顾泽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没拿衣服吗?把门开个缝,我递给你。”
温吟晚沉默片刻,还是哑声说了句“好”。
不消片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拿着一套换洗衣服,从门外伸了进来。
温吟晚默然接过,然后关上了门。
贴身衣物被对方拿在手上的滋味,真是奇怪。
温吟晚刚换好衣服出浴室,顾泽就拿着医药箱朝他招了招手,他从中拿出一个药膏道:“身体还难受吗?你身上的伤……擦点药。”
温吟晚抬手接过药膏,平静道:“我自己来。”
顾泽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给自己上身青青紫紫的伤痕上了一层药。
“这是跌打药,涂抹上了之后再用力搓搓。”顾泽提醒道,语气再无先前那么激动,甚至镇定到了离谱的地步。
温吟晚愣了一下,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等到他快要涂完时,顾泽才重新开口道,“你不是答应我回酒店让我帮你解决吗?为什么还要不声不响地自己跑走?”
他声线平稳,让人从中品不出任何情绪。
温吟晚皱了皱眉,想说自己并没有答应过他,但想到摄像师说的话,又觉得这话有些伤人,于是他生硬地说了一句:“抱歉。”
“这不是光说‘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的。”顾泽淡淡道。
温吟晚将指尖的药膏涂抹在手腕伤的青紫处,那是他在俱乐部格挡alpha手刀攻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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