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此时,不远处的小太监带着两鬓发白的大夫匆匆走过来,老大夫躬身朝谢韫行了个礼。
在进入房门之前,谢韫原想说一句桑窈是□□之故,可眼下那么多人,总是不太适合,便改口嘱咐了句:“如若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禀报。”
老大夫弓身应是,随即转身进了房门。
净敛表情又变了。
啧啧啧,还禀报。
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最近都是些什么好日子,他已经奇怪很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主子和桑姑娘就莫名其妙熟悉了起来。
这两个人在以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五年间几乎一次话没说过,这几天不仅说话了,还又亲又抱的。
以前他可是这两人同在一个场合就能龇着大牙乐半天的,现在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大宝贝册子丢了,不然这几天高低也得再写半本出来。
他心情一好,就忍不住道:“公子,桑姑娘可是发热了?”
谢韫阔步走在前面,没理他。
没关系,习惯了。
净敛换了个话题,道:“方才有人传话道二公子已经在路上了。”
咦,仍然没理他,这就不对劲了。
净敛默默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陆廷这件事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局,今日大理寺清查,陆廷勾结臣子,共谋巨额军银,谢韫奉命扣押他只是第一步。不久之后,还要等谢檐带人过来搜查证据,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谢韫还会这里等一会。
那个女人醒来之后最好为她的口出狂言道歉。
她的出现实在是个意外。
甚至对于谢韫来说,是个并不怎么重要的意外。
桑家同他之间并没有直接往来,谢家如今也不欲搞结党营私这种东西,现在来往比较密切的臣子,之前大多是他父亲的门生。
而关于那个苹果姑娘,之前帮一回她是因为还桑印个人情,后来则是情况所致举手之劳。
谢韫开始破天荒的反思自己。
他原本就知道桑窈喜欢他,意图勾引这事她也干过不止一回,虽说他次次都有明确拒绝,但事态的发展还是非常出乎意料。
比如上次,她竟然已经色胆包天到按耐不住公然亲他的地步了,这事尚且还没跟她清算,这次居然又被倒打一耙。
难道是他拒绝的不够彻底,被认为还留有余地?
夜色已深,男人走在长廊下,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不欲再想。
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况且,他确信自己对她没有丝毫心思。
但奇怪的是,他手上此刻似乎还停留着少女肌肤的触感,难以描述的触感。
隔着一层形同虚设的薄衫,软嫩细滑,盈盈一握,稍用些力似乎就能掐断一般。
而拇指往上顶,是不小心误触的一块柔软,他曾不慎窥见过这禁忌一角,像山峰之雪。
她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求陆廷?所以是陆廷给她灌的春药?
谢韫抿住唇,不管是不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忽而顿住脚步,冷眸扫向净敛:“说什么?”
净敛一愣,什么什么?
谢韫耐心耗尽:“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根本没说话啊!
我的上句话还是半柱香之前,这也算刚刚吗?
他试探着道:“……有人传话过来,二公子已经在路上了。”
顿了顿,他又默默补充,“现在应当已经到了。”
谢韫嗯了一声,道:“去见他。”
……不是,您现在才想起来二公子?
房内灯火通明,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太夫走后,屋内的小丫鬟替桑窈又添了层被子,在桑窈半梦半醒时小心的给她喂了药。
桑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梦。
她身处于一个极其燥热的夏天,蝉鸣声声,身上不管穿的多清凉最后都会大汗淋漓把衣服汗湿,然后黏在身上。
这是这般灼热的天气,她还要出门去摘大西瓜。
起因是爹爹对她说,你看看人家李瑶阁,能一下摘四个西瓜回来,你能吗?
桑窈气坏了,她可最烦她爹拿她跟李瑶阁比,然后她跟他爹吵了一架,独自一个人去山上摘西瓜。
她一定要摘的比李瑶阁多!
山上的西瓜好多也好大,可是她抱不动,更别提把它们带下山了。
太阳依旧火热,她坐在瓜田里颓丧不已,身上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四肢也尤为酸软。
然后谢韫坐着马车悠哉的来到了她面前,她顶着强烈的日光看过去,男人穿着一身白衣,慵懒的坐在马车前,长腿耷拉下来,看起来十分清凉。
桑窈羡慕极了,她问:“可以帮我把西瓜带下山吗?”
谢韫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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