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晓,哭得天地倒转,也好过在这假言应付。“既然如此,公主请避吧,这里不干净。”李鸢咬着唇,双眸颤抖,她艰难地移动脚步,不舍地将视线从朱云脸上移开。门被关上,李鸢脱力抵在门缝处,屋内器皿叮叮当当如同黑白无常来时的脚步,李鸢无声流泪,心如死灰。“朱云,你不许死…我不让你死…”“我教你的字你还没写完,不许半途而废…”“你不听我话我就不要你了,你再不醒我也不要你了,我李鸢说话算话,不许死…不许死…”“有人…有人要行刺…”病榻上的女人扯着干疼的嘴皮,艰难吐出几个字。“谁?”医师们见她有反应喜出望外,用了好几幅汤药,终于把她吊上了一口气,血也勉强止住了。“黑衣刺客…她…回来…”朱云还没说几个字眼前又一黑,猛咳了几声,断了声音,只剩下无意识的呜咽。医师们面面相觑,一个可怕的想法生出。“快,快通知侍卫,不对…去通知顾将军,让她秘密带人保护这,别被其他人知道。”“好的!”先看着轮不轮得到顾肆出手,哪怕先斩后奏,也好过把事情闹到女帝那。老者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这床榻上的女人多“特别”的人,看到二公主今日的表现,坐实了她的想法。终究是当初惹了祸了,这段关系在女帝眼里怎么走都是一个错啊。剩下的人继续熬药的熬药,诊脉的诊脉。老者拿起铺在伤口处的红纸,是十分珍惜的材料,传闻被花神的血染过。红纸触碰到的地方变得乌黑,隐隐泛着绿光。“糟了,邪灵。”“?!”一句话凝滞空气,医师们哪顾得上手上的活,个个恐惧地看着床榻处。“骗人的吧…皇宫之中,怎么可能…”“不对。”老着眯眯眼,“皇宫不可能有邪灵,莫非…是那刀的问题?”这个猜测远比邪灵更恐怖,邪灵崎岖丑陋人人都能分辨,这刀可以是你我中任何一人使用,该如何提防?“十几年的平静生活这么快就要改变了吗…”老者失神一笑,她从前朝活至如今,看见了前朝从盛世到灭亡,看见了李洛情的才能,当年毫不犹豫追随李洛情,也就图个安度晚年,现在看来,只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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