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晋苏又恢复了淡然自若,仿佛刚才干呕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他这样的态度透着王侯贵胄特有的傲慢和淡定,让阿蛊十分不满:“我们用你炼蛊,也是这样,把你投入蛊虫之中,让他们一点点地吸食你的血液、吞噬你的肉体。”
“你知道吗?在他吞尽你的脑袋之前,你会感受到自己在被一点点的啃咬,那种感觉,可不止会干呕那么简单了。”
阿蛊描绘的场面十分恶心吓人,但晋苏却仿佛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炼就了铜墙铁壁一般,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笑着对老人道:“你这边说的是拯救苍生,而他这边说得却是如何折磨人。”
“你们蛊村对外的口径难道不能一致一些?”晋苏不禁讽刺起来,“做你们这样事情的,难道不应该让自己的人都相信自己是为了他人好的吗?”
晋苏一席话,说得阿蛊拉下脸来,而老人则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假乞丐道:“如果你再改不了你这习惯,便永远呆在外面,不必回来了。”
阿蛊听了气得脸色发青,但却不敢反驳,只好找晋苏的不爽,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将他投入坑中炼蛊吧。”
老人却摇了摇头,道:“用他加强蛊毒的控制性,一定要十五那日才可以,否则效力大减。”
“可是,以他的身份,这几日肯定有人到处搜寻他,就怕夜长梦多呀。”阿蛊迫不及待地要治晋苏于死地。
晋苏却笑道:“若有人十五前就找到我,那炼不炼得成于你们来说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因为即便炼成了,他们也会被抓捕。
老人本还有些犹豫,听了晋苏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年轻人,我喜欢你的聪慧。”
“不过我们这里位置隐秘,又设置了许多机关密道,几乎没有人找得到。”老人自信道。
捻黑子公子思君
晋苏但笑不语。
“你不相信?”见晋苏面上带着轻蔑与挑衅,阿蛊不满道。
“我信或不信重要吗?”晋苏笑道,“重要的是你们自己相不相信。”
“若是相信,不妨在我临死前,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晋苏话语中的激将意味再明显不过。
“告诉你倒无妨,不过——”老人自信一笑,“我看你聪慧,你下棋若可以下过我,我便告诉你,不然,我便先割点你的血,吊一吊这些蛊虫的胃口。”
“放血?”晋苏笑得风轻云淡,根本不以为惧,“我几乎每个月都要放一次。不如这样,既然要比聪慧,不如我们一边下棋一边聊。”
“每个月要放一次?”老人抓住了晋苏话中的重点。
晋苏道:“因为每月十五蛊毒就会发作,万千虫蚁在体内撕咬的感觉实在折磨,不过只要放血,就可以解除这种痛苦。”
晋苏说完,老人看向他的眼神愈发赞赏“你竟然参破了蛊毒的解法?”
“这就是蛊毒的解法?”晋苏觉得不免有些可笑。
所以,他早就掌握了蛊毒的解法,却反而把自己送入了险境?
看见晋苏的神色变化,老人立马道:“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种解法。”
“哦?”晋苏挑眉。
老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只道“来人,把棋盘端过来。”
很快便有红衣男子端了一块玉石铸就的棋盘出来,依令摆在了
炼蛊的坑边。
“坐吧。”老人将仍然哭泣不止的幼子推给阿蛊,顾自在桌边坐了下来。
晋苏依言坐下,能听到蛊虫发出的细细簌簌的各种声音,闻到蛊虫特有的臭味和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晋苏自小便对声音和气味十分敏感,这样的东西在边上,无疑让他觉得恶心。
老人这么布置,看来十分在意胜负。
然而,晋苏自小的专注力也很强,强到即便这些蛊虫是在啃咬他,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将棋下好。
然而,老人既然故意如此布局,他便装出了一副恶心的样子,干呕了一阵。
老人见状,只道:“你先下吧。”
晋苏半捂住口鼻,装出一副想要假装镇定却频露惧意的神态,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晋苏便从善如流地取了黑棋笥,捻起黑子的那一刻,他
不知怎得,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与戚渊渟下第一局棋时候的场景。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下的第一局酣畅淋漓的棋局。
或许是从这把势均力敌的和局开始,他便对戚渊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开始萌生了不同的情愫。
思及此,晋苏不由地任由笑意从嘴角散开,如戚渊渟一般,将第一手落在了天元。
这在旁人看来,近乎于有些挑衅,老人倒是没如晋苏当时一般来一手“飞挂天元”,而是重新占据了先发优势。
“到时割血喂蛊,就不要怪老夫没有给你机会。”老人说道。
“不会。”晋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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