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蔚之前已经用捡来的刀,结果了两个鬼修的性命,但他也因此付出了的代价,胸口被鬼修的刀剑砍伤,他失力地躺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的雪地上蔓延,衬的他的脸色愈发冰冷苍白像是被人刻好的冰雕。
“诸君不愿听我说话,那老道只能失礼了。”
白衣道士坦荡地摆出了个行礼的手势,下一刻,他的衣摆无风自动,梁蔚看到,他掌下有滚滚风雷涌动,金色电光在他周身形成了强悍的屏障,凡有涉足者皆被诛杀,很快那群不自量力的蠢货就全军覆没。
梁蔚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认出那道士所用的强悍术法,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有那么一瞬间,梁蔚几乎感觉到了久违的晕眩。
“罪过罪过。”那道士打扫完了残兵,面色诚恳地念了几句经,才蹲下身来查看梁蔚的伤势,脸上的又浮现出他最初为顾锦年看伤时的愁苦。
谢无常从昏迷中苏醒,很奇怪,他的伤分明已经到了致命的地步,他却还是凭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梁蔚的身边,在雪地上留下到狰狞的血痕。
“求你……救救他……”他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却好像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抬起脑袋顷刻间便又低下。
老道士抬手在他身上抚了一下,又是一阵金光浮动,止住了谢无常伤口的血,却把他又弄晕过去了。
李尘徽看见他俯身把小梁蔚抱在怀里,很是熟练地用灵力帮梁蔚疗伤,很快小梁蔚脸上便有了活人的血色。
“真是罪过,老道还来的有点晚呐。”道士喃喃自语,把已经陷入昏迷的梁蔚小心的放在稻草铺好的岩石后。
“小友看到这里应当有很多疑惑,”那白衣道士安顿好了人后缓缓转身,直直地盯上了画面外的梁蔚二人,笑容熟悉。“是也不是?”
一瞬间,李尘徽觉得又一股凉意顺着自己的脊骨往上爬去,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般叫他无法呼吸。
命数
“莫怕,莫怕,”老道像是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慈眉善目地安慰道,“老道我只是个影,此间往后便是幻境,特在顾小友的记忆里留个音信,免了小友以后许多麻烦。”
梁蔚的盯着面前的老道,眼神中带着警惕地冰冷,纵然怀里抱着个身形修长的成年人,却依旧站的笔直。
“我本以为小尘徽的命格已经孤僻的不忍直视了,没想到你这小娃娃比他还要倒霉。”老道一副牙疼的模样,花白的眉毛耷拉下去,愁云惨淡的神色又开始在他脸上浮现,叫他恢复了一点之前的样貌。
“唉唉唉,”李尘徽不干了,他听不得这牛鼻子这样说梁蔚,从梁蔚怀里探起自己的脑袋,“你这老头,咒我就算了,把他扯进来干什么……”
梁蔚无声地翘了翘嘴角,又立刻按捺下去,温声安抚炸毛的李尘徽,眼中的警惕消散了一点,却没想到那老道士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嘴角僵在那里。
“我看顾小友的性子他日必是有一翻大作为的,只是小友执念太深,又身负异禀,日后若不修成大道,恐成大祸。”
不知何时,那老道日常眯起的眼睛变成了正常的模样,本来叫人看不清的浑浊在此刻变得清明,甚至还带上了点精明的意味,但李尘徽却在里面发现了一点悲悯。
“他在说什么?”李尘徽扒拉着梁蔚的胳膊,俊秀的眉毛皱成一团,眼神满是焦急,“梁蔚,他在说什么?”
梁蔚深沉地看着他,鸦羽般睫毛轻轻晃了几下,随后露出个温柔的很公主的笑,“他说的不是很对。”
“徽哥,”梁蔚察觉到周围的情况稳定了一点,就把李尘徽轻轻放到了地上,“我一定会和你说清楚的,但不是现在,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梁蔚的女娇娥突变俏郎君的戏法叫李尘徽打碎了这段时间自认为对他的了解,但他却对梁蔚许下的承诺有种无端的信任,可能是他虽然没有真的了解过梁蔚,却对少年老成,行事沉稳的顾锦年认知颇深。
他知道,那小孩天生就是做君子的好材料,最知一诺千金。
李尘徽沉默了,他的目光在梁蔚和白衣老道士之间梭寻,觉得面前的两人长着熟悉的脸,却变得有点让他认不出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老遇到这种大变活人的事情呢?”
李尘徽抹了把自己有点酸涩的眼睛,那老道就在此刻继续说了起来,像是觉得给人留够了愣神的时间。
“所以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回来找小尘徽了吧,”老道叹息道,“你们俩若是再相见,这命数可就要连在一起了。”
“不过我看挺悬,那小子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珍重,日后说不定还是会找到你,所以命数这事我是管不了,反正只要你们不后悔,把天戳出个窟窿都没问题。”
“管不了还说出来干嘛?好玩吗?” 李尘徽很想插个嘴,但又想到那老头肯定听不到,只好把话又咽了下去。
“顾小友,你应当听过四方阵的事情,我在此就不多做赘述了,”老道的神色开始变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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