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腿也毫不客气地缠在李尘徽身上,他原本冰凉的身体已经被李尘徽隔着衣裳透出来的体温浸染,叫他的心头也暖洋洋的。
看来李尘徽之前说的话也不是浑说的,自己的确是对他太过放肆了。
李尘徽闭着眼,安安静静地在梁蔚旁边垂着脑袋,梁蔚摸上他的脉,发现李尘徽还算安稳,只是魂魄离体导致的困倦。
“叫你作。”梁蔚面色不善地盯着李尘徽,半晌,才动作僵硬地把李尘徽抱了起来。
倒不是公主殿下恪守君子之礼,因为他这会儿是真的半身不遂,灵脉受损对修士而言不是小伤,纵使公主殿下天赋异禀,也不能立刻就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模样。
梁蔚的眼睛依旧还泛着金色,不便叫人进来,便只好把兴师问罪这一项往后推了推,外间的天色已是金乌西沉,他们已经耽搁了一整天,李尘徽需要休息,他到底是凡人之躯,不吃不睡是不行的。
他给辛阳通了灵,示意他待会儿送些吃的来,辛阳战战兢兢地接了旨,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说错话,惹怒公主殿下把他一锅炖了。
公主殿下交代完一些其他的事,辛阳见他貌没有生气,便自动认了错。
梁蔚听他说了一通废话,正准备叫他闭嘴,却听见他来了一句,“驸马说您是他的妻子,他救您天经地义,还说要与您殉情,我我没有理由拦他”
“知道了。”
貌似过了很久,梁蔚才平静地说道,然后干脆利落地单方面结束了通灵。
事实上,梁蔚这会儿并不非常平静,李尘徽的那一句“殉情”像一支腾空而来的利剑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头,叫他一时拔不出也拿不掉,却又被箭头上涂抹的蜜糖勾引,竟真的想拿自己性命去换。
梁蔚垂头看见李尘徽恬静的睡颜,甚至嘴角还挂着点安心的笑,俊朗地眉目让他移不开眼。
“别再招我了”梁蔚无奈地叹了口气,“离我太近,会伤到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似是叹息又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在寂静的屋内很是明显,李尘徽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相安稳。
梁蔚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应,便顺势在李尘徽床边打起了座,留出一丝神魂照应他,兀自安心入了定,他也得腾出时间来调理自己的内伤。
雨后初晴的空气中带有一种湿润泥土的清香,夏夜的天空繁星点点,一弯月牙懒洋洋的半隐在云间,昭示着祥和平静的夜晚。
李尘徽醒来的时候闻到了莲子粥的甜香,他起身时,被子从自己身上滑落,梅香散落在自己他身边。
“饭在桌上,你自己去吃。”
公主殿下连眼皮都没抬,给饥肠辘辘的李尘徽指明了香味的来源。
“多谢殿下挂念,”李尘徽远远地看见桌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当即眉开眼笑地夸赞起梁蔚,“您果真是人美心善仙子呢。”
人美心善的仙子梁蔚没接他的话茬,而是无情地说道:“吃完了,你就回自己房里睡吧。”
李尘徽听完后一愣,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坐到桌边舀了一勺莲子粥仔细品尝。
“嗯,这莲子清香爽口,粥底稠而细腻,不愧是此店特色呀。”李尘徽很满足地赞叹,指着手里的瓷碗看向梁蔚,“殿下您要不尝尝?”
梁蔚知道他又要扯东扯西,当即狠心打断他的话头,“你之前浑说是我的债主,我想了想,昨夜的确是唐突了你,可我们男女有别,总归吃亏的还是我,也不能叫你再唐突回来,不如你说说想要什么,我看能不能补给你。”
放进嘴里的莲子粥突然不甜了,泛起酸涩的苦味。
李尘徽搁下碗,抬眼看向梁蔚,他知道梁蔚这是想与他两清,从此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李尘徽亲眼见过梁蔚满识海里飘荡的身影是谁,又怎会轻易被他劝退。
“殿下,你早就想好如何拿话堵我的嘴,何苦还要给我开口的机会呢。”李尘徽叹息道,“我要是说想叫你以身相许,你恐怕直接就一口回绝了,所以我换个说法。”
“我现在不想当你的债主,更想当你的男人,反正我是尚公主,只要你不与我和离,我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反正天长地久会有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嘛,殿下人美心善,自然舍不得叫我含恨九泉”
他话还未曾说完,梁蔚的帕子就扑面而来,制止了他继续散装诗句的鬼扯。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吃完早些回去。”梁蔚给他下了逐客令。
李尘徽哼笑不语,摆出一副真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梁蔚等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起身走到李尘徽身边坐下。
“你在我识海里也看到过那些不好的下场,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我是在利用你,然后过河拆桥吗?”
“怎么不怕,”李尘徽眉眼低垂,他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失落,“我还怕殿下把我骗身骗心,迷的神魂颠倒,然后再把我按斤卖了呢。”
他豁然抬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揶揄,明亮异常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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