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拍电影,是吗?”
心跳停滞。
雁行侧着头,目光接触何已知肩膀旁边的墙壁,苦笑像蔷薇一样绽开在他嘴角。
“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他看到了。
(本章完)
坦白3
何已知被推开了。
发现这个事实就像一口气吞下了太多珍珠奶茶里的珍珠,那些黏糊糊的珠子恰好完美地堵住他的气管。
等他好不容易咽下去以后,它们又摇身一变成了滚烫的石头,翻滚着灼烧他的内脏。
何已知撑着椅子站起来,蹲久的膝盖以下被神经电流刺痛,疼得咬紧牙:“我……”
雁行仍然低着头,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抬起眼皮。
“你生气了吗?”青年选择以疑问开场,寻求对话。
“我确实有很浓重的情绪,但生气不是最好的形容词。”
这话有点绕,何已知想了想:“……暴怒?”
雁行皱起鼻子:“别装可爱。”
“我没有装可爱。”
对于剧作家说“我们要去山上看风景,晚上可能晚回酒店”的事情,三人表现得异常冷静,就连还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侯灵秀都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这些愚蠢的对话增加了空气中的氧分,让何已知觉得吸气没有那么困难。
何已知没有多想,低下`身去与他接吻。
“那边山上视野很好,”雁行换了一个话题,他通常不会这么天马行空,“想上去看看吗?”
同样的效果似乎也作用在雁行身上,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变化,不再像刚才一样压抑得紧绷。
也许雁行想从山顶把他推下去?
这个可能性让何已知犹豫了半秒不到:
何已知这才反应过来,少年一定是把他说的“我们”,理解成了“我们所有人”。
“不重要,我爱你。”何已知继续说,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窃笑声,但他不在乎。
犬展的工作人员送他们回到犬展,何已知找pvc拿了面包车的钥匙。
“好。”
何已知摇头。尽管那个纸袋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两人坐上车,正准备启动,后车门突兀地传来响声。
“我喜欢你。”何已知毫不犹豫地说,朝他靠近一步。
走廊再度响起脚步声,这次比刚刚更加密集也更加凌乱,夹杂着激烈的狗叫。
雁行舔了舔嘴唇,看不出是否满意。
坚硬的鞋跟踏过地面的瓷砖,两个护士的影子出现在拐角。
这唐突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老人或者水管工的注意,或者他们注意到了,但什么都没说,只有门口猫爬架上看门的波斯猫有点好奇地喵了两声,抬起后腿舔自己的腹部。
“先出去吧。”雁行说。
剧作家顺势发动汽车。
“你看到我买的东西了?”他问。
“你真是……”
他们肯定都看了那篇报道,也许何已知拿雁行的经历赚钱的事情触到了艺术家的警戒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谈话的气氛没有何已知想的那么紧张。
何已知回头去看,发现是侯灵秀上了车,正在拉面包车第二排的安全带。
“有人来了。”雁行提醒。
他们没有亲很久,分开以后,何已知安分地退回原本跟随的位置,借着低头整理头发,偷偷瞄着自己的男朋友。
也许雁行是对的,他应该学着更好地保护自己。
他们站在动物医院门口,并不孤独。
隔着玻璃门的前台有两个护士,大厅的长椅上坐着一排等候看诊的宠物主人,大多是老头老太太,不仅如此,和他们同样在玻璃的外面,一个带着橡胶手套的工人正提着水管浇花。
他没法解释,幸好山竹及时地冲上来,把扯着安全带挣扎的侯灵秀拉了下去。
他不知道出去后会发生什么。
何已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脚步声在走廊尽头转了个弯匆匆地跑走。
他转动轮椅驶向出口,何已知紧紧地跟在轮椅后面,像是被人施了间隔不能超过一米的诅咒。
雁行停顿着,像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愤怒是一个人清楚自己被爱时才有筹码展示的特权……我现在没有那样的筹码,我不确定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看来成年后人真的会变成熟,何已知苦中作乐地想。
“不……”
看到剧作家惊慌的表情,他不明所以地说:“怎么了?不是要上山玩吗?虽然我觉得肯定又冷又无聊……”
从三人面前经过时,他看到pvc深深地皱着眉,一脸的愁绪如麻,他从来没在艺术家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做点什么证明你说的。”
山竹和侯灵秀倒是都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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