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韫犹豫了下说道:“也好,阿白就交给陆庄主了,他今夜只要平安度过,应当就没有大碍。”
就在温韫即将出门时,她突然走了回来,从药盒中拿出一枚淡棕色药丸,“这是温家秘药,服下后二十四个时辰内百毒不侵,若陆庄主相信在下,还请收下。”
陆溪月接过药丸,认真地说了两个字,“多谢。”
温韫笑了笑,“希望陆庄主一定要保重自己。”
陆溪月靠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从去年秋天开始,两人有多久没有像此刻这般平静地共处一室了?
她思绪纷纷乱乱,时而担心苏白,时而担心陆清月,一时间担忧竟压过了恢复功力的欣喜,可直到东方天亮,日光透过窗棂纸洒到了床头,立夏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在她再也无法忍耐时,房门终于被扣响。
她声音急切,“进来!”
立夏甫一进屋,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焦急道:“庄主不好了,小姐,小姐被唐家的人抓走了!这是他们送来的信。”
陆溪月接过书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诚邀令妹赴唐家震雷堂一游,若想相见请君独自前来,忱字。
唐忱!她猝然将信纸攥紧,最后掌心用力,信纸化为漫天雪花散落一地。
当初跟随唐忱杀害她青莲堂一堂弟子的唐家弟子,最后基本都入了震雷堂,而震雷堂现任的堂主正是唐忱。震雷堂就在锦都城中的十字巷,最是繁华聚集之地,想必这也是唐忱将见面的地点选在此处的原因。
陆溪月眸中浮现一丝狠戾,手指颤了颤,她已经许久没有杀过人了,唐忱此举还真是刚打哈欠就有人送上枕头。
她感受着气海中充沛的内力,油然升出一股昂扬战意,以前她按兵不动,是因为内力尽失,可如今的她,毫无畏惧。
唐忱,既然你要战,那便战!
她冷着眉眼,豁然抽出放在床头的扶摇,一道寒光闪过,刺的人心中一凛,陆溪月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她上次抽出扶摇,架在的竟是自己脖子上。
她一路使用逍遥游轻功,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然下到了山门。
而赶到城中的震雷堂,前后时间不到半个时辰。
“你是何人!”守门的弟子冲她厉声问道。
她看着两人,唇边勾起一抹冰凉的笑意,“唰唰”两点寒芒闪过,两名守门弟子已然倒在地上。
她看了看手中剑,冷笑一声,一脚踹开铜锁的大门,数十名唐家弟子朝她快速冲来,各种暗器从四面八方同时朝她射来。
当中是有些令人眼花缭乱,手足无措呢。
她轻挽剑花,剑气激荡之处所有暗器无一例外地被尽数反弹,数十名弟子一时间纷纷倒在地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震雷堂中已是遍地哀嚎。
偌大的院中,只有陆溪月一人长身玉立,红色的衣袂在冷风中翻飞,明媚妖冶潋滟风华,剑尖染血,睥睨众人。
她长剑横指,朝着屋中高声喊道:“唐忱,你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拦住我?还不快滚出来!”
她话音刚落,一紫衣男子缓缓推门而出,迎着她冰冷的目光走到院中,来人剑眉星目,身姿挺阔,正是唐忱。
唐忱看着她,眸光复杂难辨,“阿逍,和两年前相比,你武功又再次精进了。”
陆溪月剑尖轻颤,冷道:“废话少说,我已经前来赴约,还不把阿妹交出来!”
“阿逍,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不过,你果然没有失去内力。”
唐忱看着似乎心情很好,“你明明武功如此高强,比武招亲时却没有上场,是不是因为,你其实是女子!”
唐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挂着抹极其笃定的笑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陆溪月眉头瞬间拧紧,难道唐忱从阿妹那儿知道了些什么,可就连阿妹也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儿身。
“阿逍,你当初扮成男子是为了躲避唐家的婚约吧,可如今你恢复身份不会有任何后果。”
唐忱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异常柔和:“阿逍,你不参加比武招亲,也不告诉别人你其实是女儿身,是不是因为,你心中还有我?”
泄愤
陆溪月看着一脸认真的唐忱, 唇角微扬,妖冶的脸庞缓缓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像是三月盛开的桃花, 极美极艳,看的人心中一荡。
唐忱见状神色顿喜,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陆溪月冷冷吐出几个字。
“胡言乱语, 异想天开。”
声音中带着料峭的寒意, 令人如坠冰窟。
唐忱却并未被吓住, 而是剑眉轻挑, 胸有成竹地说道:“阿逍,你我相交时你年岁尚浅, 当时我并不能看出什么, 可就是前几日,我翻看你的随笔时无意中看到一句话, 你说这个世上,女子总是比男子艰难许多,这句话本没有什么, 可陆清月方才无意中透露, 从你十三岁以后便再也没有抱过她,而自你十三岁后,你穿衣总会若有若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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