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确认身体并无异状后才走向床边。
“师兄,解药。”语气比之方才温柔了不知多少,苏白将药丸喂到陆溪月唇边,手指不经意地碰到柔软的唇瓣,犹自泛着诱人的光泽,一股热气瞬间自小腹升腾而起,苏白回头怒道:“你这解药是假的!”
女子早已吓的瑟瑟发抖,忙发誓道:“这解药千真万确!”
陆溪月服下药丸后感受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身子,冷道:“解药是真的。”
苏白神色一怔,若解药是真的,那他是真的对着一个男子起了那种心思么。
不是因为药物,只是单纯地起了不该有的想法,而那人是他的师兄,是他藏在心底寤寐思服的人。
“你愣着做什么!”陆溪月有些愠怒,这苏白怎么看着像是傻了一样,她整理好褶皱的衣衫,怒道:“还不去问她,究竟是谁派她来的,有何意图。”
女子不等苏白审问,便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家公子知道你们也是去应州参加比武招亲,他见这位公子长得俊俏内功又强,便想对他下药,让奴婢和他春风一度,坏了他的名声而已,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其他意图!”
对上苏白泛红狠戾的双眼,女子瑟缩地往墙角躲去,男子向来最爱她这幅如小白兔般柔弱的模样,可眼前这两个男子竟然没有一个怜香惜玉。
“你们家公子是谁?”苏白玉笛直指女子命门,厉声问道。
“是,是西州清灵门的少门主,慕情。”
“呵,你们怕是想在床上杀了他吧!”陆溪月冷笑。
“不,不是……我们早就打听过,温小姐最厌恶风流成性的男子,所以只是想着坏他名声而已。”
陆溪月靠着床坐起身来,指着苏白问道:“你们如何会知道他内功高?”
女子犹豫了下,瞥见神色冷淡的苏白忙道:“我们体内都被下了一种秘制的蛊虫,和人有肢体接触时能感应到一个人内力的强弱。”
“这种毒虫你们竟也有。”陆溪月心下了然,她曾听母亲说过,有一种蛊虫酷爱内力精深之人的气血,一旦被他们嗅到,若无压制便会钻入那人体内大肆吸食,
“所以你们公子想让你在床上接触苏白,然后用蛊虫吸食他的气血是吧。”
女子眼神颤抖,这个男子怎么轻描淡写地就看穿了他们的计划。
陆溪月冷笑道:“这种蛊虫极为珍惜,一旦离开人体超过半盏茶的时间就会死,而吸食气血对它来说也是飞蛾扑火,吸食完便会炸体而亡,你们竟舍得用它来对付苏白,还真是看得起他。”
“你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女子便知失言,她也很委屈,她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她也不想委身一个陌生男子,况且那蛊虫离开她身体她也会痛苦万分,不由哀声道:“两位公子,我已经全部说了,能否解开奴家穴道?”
“杀了她!”陆溪月冷道。
女子瞬间花容失色,哪怕被点了穴都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奴家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见苏白没有动手,陆溪月冷笑一声:“你不杀,我自己杀。”说着从床上站起身来。
苏白出手如电,一掌挥出,掌风强劲径直将女子轰出门外,女子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欣喜地发现穴道已尽数解开,不及道谢便逃命似地往楼下跑去。
“你竟敢放走她?”陆溪月狠狠一掌拍在床沿。
“她也是身不由己。”
“她将我弄的这般狼狈,难道不该杀?”陆溪月字字含怒,“还是说,见我这么狼狈,你很开心?”
苏白忍着心中翻腾未歇的欲望,哑声说道:“是苏白方才言行无状,要打要罚皆由您。”
言行无状?
方才的记忆瞬间浮现眼前,陆溪月胸口起起伏伏,愤怒、烦闷充斥着整个胸膛,她豁然抬手,再次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道歉就是这般姿态?”
苏白被打的偏过头去,他怔愣片刻,旋即缓缓地跪下身去,脸上红色的手掌印慢慢浮现。
陆溪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要跪出去跪,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是。”
苏白低声应道,缓缓起身将方才被他一脚踹倒的紫檀屏风扶起来,退到外间将门阖上,沿着门侧跪了下来。
将苏白赶走,陆溪月却久久无法平静,她躺回床上,出神地看着床顶帷幔,满脑子都是方才苏白难以自抑的模样,那带着强烈侵略的目光,泛着猩红的清亮凤眸,和那浓烈而炽热的气息……
直到此刻,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苏白不再是那个会软糯地叫她师兄的小娃娃,他已然长大成人,已经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子。
她昏昏沉沉中想到,方才那清灵门的女子年轻美貌,并且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门口,苏白为何没有动她一下,而是走到她的床边,对着她这个男子那般行事,难道他竟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么。
星夜漫漫,初春的夜静得可怕,整个客栈似乎都陷入了沉睡,苏白静静地跪着,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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