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喜意瞬间充满了整个胸膛,师父曾说逍遥游心法只要练到第七重逍遥,便能为人重塑经脉气海,届时师兄的内力定能恢复。
端午端着水盆进来打断了苏白翻飞的思绪,“公子您醒了!”
端午激动地笑了出来,“公子您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大夫昨晚还说您至少得昏迷三天三夜,您这次伤的也太重了呜呜呜。”
“还好。”苏白笑了笑,“看着严重而已。”
师兄内力全失,饶是流光锋利如刃,终究也只是外伤。
“就是辛苦你了。”
端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端午不辛苦,倒是公子您,您武功早已不在庄主之下,您又不欠他什么,你何苦非要待在逍遥山庄,咱们回家吧?”
苏白抬眸冷冷瞥了一眼端午,“端午,你若再这么说,就不要待在我身边了。”
“本来就是,公子您自小在家也是被夫人娇宠着,这天临城您几乎是横着走,何苦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庄主他究竟有哪点好值得您这样!”
“二庄主,方无计求见。”一道恭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端午,让他进来。”说着挣扎起身侧躺在床上。
端午哪怕不甘愿,却也不得不听从苏白的吩咐,走到外间打开门,“方堂主请进。”
“苏小子你这是怎么了!”上官泰雄厚的嗓音在清晨的竹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方无计和上官泰一道而来,一进屋便看见苏白只穿了素白中衣侧躺在床上,俊美脸庞毫无血色。
方无计心中大概有个猜测,上官泰已然幸灾乐祸地笑道:“这偌大的九溪山,能把你伤成这样的怕是只有陆逍侄儿了吧。”
苏白嗓音依旧冷淡:“上官堂主如今已是我逍遥山庄之人,当唤一声庄主。”
苏白虽然侧躺着,眉目间却是不怒而威,上官泰心神一凛,很快又不以为然,是谁前两日还口口声声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自己还不是对陆逍言听计从,被打成这样还毫无怨言。
方无计躬身道:“属下今日来,正是要请示二庄主,该如何安排上官堂主及万合门?”
“入庄的机关密道可带上官堂主熟悉过了?”
“已经熟悉了。”
“万合门自然是并入庄内,成为继青莲堂之后的第四堂,就叫万合堂,万合堂弟子打散编入四堂,万合堂四位旗主,两位由上官堂主指定,两位由方堂主指定。”苏白声音虽然虚弱,说话却很是有条不紊。
方无计登时大喜,“多谢苏庄主。”心思已经飞到该他提拔谁成为旗主了。
上官泰本以为自己能继续统领万合门,没想到门下弟子竟会被如此打散,不由有些落寞。
苏白示意端午去柜中取出一物,“上官堂主,这是我逍遥山庄的堂主令,之前共有三枚,这是第四枚,如今便交于你。”
上官铁剑接过令牌,掂量了下,竟然是纯金的,中间是个烫金大字“堂”,不由又叹了一声。
苏白笑道:“苏某望同上官堂主携手,共拒唐家。”
上官泰感叹道:“当初唐家让这锦州的所有门派,都送一名女子去唐家联姻,所幸当时陆大哥和我都没有女儿,否则现在还要处处掣肘。”
方无计也附和道:“哎,所幸当初唐家势力还没有现在这般壮大,否则便直接向各门派要质子了。”
“唐家现在已今非昔比,唐家三爷是现任的锦州安抚使,年轻一辈更是能人辈出,尤其是他们的大弟子唐忱——”说到唐忱时上官泰神色一顿,立觉失言,他可是知道陆逍少时和唐忱情谊深厚,可惜后来唐忱背叛了陆逍。
苏白一脸云淡风轻:“上官堂主说的是唐敛吧,他这个安抚使不过是个虚职,上有知州统领一州军政,下有通判行监督之权直达天听。退一万步,就算唐敛当真能调动一州兵马,他敢调,敢打么!若他当真敢,两年前也不会用那种卑鄙手段来对付逍遥山庄了。”
上官泰神色一顿,“二庄主对朝廷的事倒是了解。”
方无计道:“我们逍遥山庄所辖商铺如云,每年给锦州上交税贡都够全州一年开支,恐怕唐家对此也极为眼红。”
苏白神情冷傲:“唐家若敢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两位庄主天纵奇才,是山庄之幸。”方无计这番话真心实意。
两年前唐家来犯,老庄主和庄主夫人双双遇害,是陆逍重伤唐家老太爷,为山庄赢得喘息之机。陆逍自那时起便闭关练武,山庄的大小事物都由苏白掌管。他们三位堂主本以为苏白年幼,无知,谁料处理俗物竟游刃有余,进退有度,颇有大家公子之风。
苏白露出一抹微笑,“上官门主只要忠心,山庄定不会亏待你,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武功秘籍,任君选择。”
“反正我都已服下血竭丹,只能同山庄共进退。”上官泰不无嘲讽地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试过那恐怖的血燃丹。”
“你竟服了血竭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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