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岛屿理他们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抵达。
季岸直接开始拿行李箱,抽出拉杆,就等着靠岸;见他这副提前做准备的乖巧模样,沈忱也跟着提起箱子。
然而真当岛屿近在咫尺时,沈忱忽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等等,这码头都没建,我们怎么上岸啊,从水里走过去?”
“应该会有离岸近一点的停靠点?”季岸说,“吃水比较深一点的地方……或者只能从走上沙滩了。”
沈忱摇摇脑袋:“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来考察的工作人员要踩水上岸……你不睡觉,屁事没有。”
“你要这么说,那我只能从机场开始算起了。”
“……你怎么不从初中开始算呢?”
“也不是不行。”
引擎声再次停下,这次不再是渔夫的花招,而是小船就要靠岸。
未经开发的荒岛确实和沈忱担心的一样,没有码头,就意味着没有能干干净净登陆的地方;但好在小渔船并不需要多深的水,船速越来越慢,慢慢地跟随海浪涌进浅水区。
挨了打的渔夫畏畏缩缩从船座下抽出一根杆,走到船头用杆子扒拉住岸边一棵树,借力把船头杀进沙滩。
无人问津的海岛就这么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挺拔高大的椰子树,淡黄的细沙,深处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树木,到处都是未经人类打搅的自然风光,空气中淡淡的咸味和草木味道混杂在一块儿,海风再一吹,对于他们这样长期都待在钢筋森林里的人而言,确实是种罕见的享受。
沈忱拖着行李箱率先了船,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隔着鞋底也能感受到湿润;季岸紧随其后,提醒了句:“你慢点。”
“还真挺不错啊,”沈忱自顾自道,“太适合烧烤了,你看,支个棚子,摆个躺椅,然后吃烧烤,确实是可以开发一下。”
他们俩刚走上沙滩,船夫连忙再用那根杆子反手一戳,靠着反作用力,船倏地退出沙滩,重新回归海浪里。
身后的动静引得他们俩回头,就看见船夫连着用杆子戳了好几下,眨眼间便和他们拉开了十足的距离。紧接着,船夫手持长杆,有些滑稽地朝他们大喊:“≈!!”
“他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不知道,”季岸说,“大概是在骂我们吧。”
“呵,他坐地起价他还有脸骂我们。……他骂的什么?”
“我怎么知道,”男人想了想,说,“大概是‘去死吧’之类的吧。”
沈忱:“你听得懂哦?”
季岸:“我编的。”
渔船走了就走了,走得是急是缓,渔夫是骂是夸,他们都不在乎——反正接下来和负责人汇合,所有的事只需要听从安排就行。
两个人各自拖着箱子,从沙滩走上沙土地,顺着外围走。
“我们也就晚了十几分钟,应该很快就会遇上了吧。”沈忱说。
“不好说,客轮比渔船肯定快不少。”季岸回答,“但他们应该也不会往深了走,顺着海滩总能找到人。”
“今晚我想吃海胆拌饭,”沈忱边走边道,“配可乐。”
“你是会配的。”季岸表示赞同。
他们俩的口味其实也挺像的,在中学的假期男生一块儿出去旅游的时候就有所体现;唯一的差别在于,沈忱很能吃辣,季岸几乎不吃。
“……哦我还得去买衣服,已经没有衣服穿了。”
他们边走边说着,没走几分钟,眼前就冒出了这岛上的第一个人造物:指示牌。
n国对荒岛群的开发计划也不是这两天才出现的,海岛上自然有人曾来过,指示牌插在礁石小悬崖边,牌子都已经被风吹雨打的褪了色。
沈忱三两步走过去看,牌子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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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岛七号,”沈忱说,“是这个意思吧?”
季岸比他晚两步走到牌子前,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说完,两人突然同时愣住。
也就在这刹那,刚才的晴空万里就像应景似的阴沉了下来。
沈忱试探着说:“我们要来的,就是7号对吧,不是17号对吧。”
季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没记错的话,是17号。”
“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季岸已经掏出了他那本打印出来的资料集,拆开塑封袋,飞快地翻开:“没有,就是17号。”
作者有话说:
让我们恭喜这对新人,携手走进了倒霉大舞台!
行李箱展览会
等他们追回登陆的岸边,渔夫和他的船已经只剩苍蝇大小了。
海风呼呼地刮着,伫立沙滩上望着海平面的两人被风吹乱了头发。
手机没有信号,别说网络了,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这是自然,荒岛群尚未开发,又怎么可能有信号基站。即便如此,沈忱依然不停地打负责人的电话,举着手机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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