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姜阈的室友说姜阈要抢他的电脑,便立马帮着他按住几乎快发了狂的姜阈。
姜阈满眼猩红,两个人都制不住他,他吼叫着挣扎着让室友把硬盘还给他,而室友在两位好友的帮助下很快占据上风,三人桎梏着姜阈,在宿舍里扭打成一团。
扭打时宿舍便成了战场,姜阈满眼只有自己的硬盘,而那室友故意逗弄着姜阈,一退又退,退到了姜阈的柜前。
那室友得意洋洋地靠着姜阈的柜子笑,姜阈拼了命冲过去抢,几人齐齐撞向姜阈的柜子。
姜阈的柜子被撞出原本的位置,被放置在柜子最上面一层的,那瓶姜阈几乎每天都要拿下来放在书桌上的香水,则不停摇晃着,然后“哐当”一声!直接砸在了地上。
香水瓶碎了一地,香味猛地扑鼻而来。
忽然间,姜阈不再挣扎了,他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然后下了死力挥开那两人,蹲下来发疯般去捡那碎成一地的香水玻璃瓶。
另外三人先是看着,他们在看到姜阈的举动后,开始疯狂地用西拔牙语和英语骂着姜阈,说他神经病、说他变态。
姜阈的手掌不停被碎玻璃割伤,血流了一地,他却好像根本不知道疼,把碎玻璃一片片捡起来握在手心,眼中无知觉落着泪,等他把所有的玻璃都找到时,宿舍早早没了人。
他把所有碎片用盒子包起来,又满手是血地去捡室友丢在地上的硬盘,着魔般录入着自己搜索到的最新的消息。
直到那时,姜阈才觉出自己的手疼,一刹那,姜阈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他极其无措地望着那一盒碎片、他对自己的无能充满愤怒,一遍又一遍,控制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手掌。
于是姜阈又拿出手机,想搜索梁东言的消息让自己平复下来,可他的手生生疼着,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复杂又痛苦的情绪里,他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输不下去了。
他颤抖、眼睛不停泛花、最后他用力砸了自己的手机。
我把一切都毁了,姜阈想。
他无法保存好梁东言送他的礼物,也无法构建起一个专属自己的、梁东言的世界。
室友和同学看到了他硬盘里庞大的信息,指着他的鼻子骂变态和精神病。
就在某个刹那,或许是姜阈拿着胶水想黏合玻璃碎片的时候、或许是他贪婪地望着硬盘里的数据库的时候他忽然间如梦初醒,其实一切早就结束了。
他和梁东言已经分了手,梁东言可以属于任何人,唯独不可以属于他。
而自己那样收集梁东言信息的行为,在旁人看来的确不正常而偏执。
万一哪一天被梁东言发现,梁东言也会觉得他变态。
他想,不可以被发现,然后他换了学校,新的学校没有人认识自己,他还可以继续是那个看起来正常的人。
姜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他无法控制,在拍摄白昼时,他无数次想把这样的自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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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没关系的。”梁东言很温柔地安抚着姜阈。
姜阈呼吸得很用力,像是要把某种沉重的情绪通通赶出去,他缓缓退出梁东言的怀抱,贴着墙,失力地靠住。
情绪褪去后的姜阈目光变得清澈、却还是有些恐惧,他朝梁东言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对不起。”
梁东言还握着姜阈的手,缓声问他:“不能搜索,也是因为室友?”
姜阈只告诉了梁东言,室友和他在争执中打碎了香水,没说别的。
姜阈怔了怔,目光有瞬间的发虚,然后他说:“在南极的时候,冻出了病根。紧张的时候会使不上力。”
姜阈一旦撒谎梁东言是发现不了的,梁东言点点头,他温柔地牵着姜阈,对他说:“那我再焐一会儿。”
梁东言边看姜阈的手,边低喃着:“所以你当时跟我分手,是骗我的。”
梁东言不敢看姜阈的眼睛,却还是硬着头皮,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阁楼里因为两个人的存在暖了些,姜阈抿着唇,忽地无措起来,他想打开窗户,让冷空气赶走积到眼前的温热。
他刚刚失了控,把香水的事说了出来,而这件事任谁看,都能看出自己根本放不下这段感情。
“我”姜阈艰难地启唇,梁东言见他犹豫,似乎怕他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便很快打断姜阈道:“我有证据。”
姜阈眨了眨眼,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梁东言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点开里面其中一条录音。
电话似乎是葛北思打给梁东言的,在看到梁东言和姜阈站在一起的视频后,追着问他姜阈的下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
这次梁东言难得接了电话,葛北思追问了几句都无果后,梁东言忽然冷淡地开口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我知道的都回答你!只要你告诉我姜阈在哪儿。”
梁东言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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