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米)。
注意的是,“风”、“雷”木块均要制成上、下坠连,非把风、雷相连。
下午再制“雷”,将其搁置一旁。
锯“风”字木块。随意择一面即可,锯深度两寸,留一寸。因下方基座还连在一起,撤出锯后,左上、右上的痕缝很紧。
不用管木屑。把木块颠倒过来,用刻刀的尖在一寸基座上轻轻画,画出要雕刻的图案。
基座左、基座右的图案一模一样,全为扁菱形。两个扁菱形连接左上、右上的方式,是两个短立柱。立柱标准为长、宽、厚皆一分距。厚度当然标注不出来,心里有数就行。
把木块正过来目测,也对称,重新颠倒。
左边扁菱形最右边的长菱角,和右边扁菱形最左边的长菱角,重迭一半。
重迭的这一半,就是上、下坠连的机巧。
所以先雕刻基座。
按照画的菱形边沿凿,方式为从上至下、由表至里。工具先用三分距宽的平凿,再用一分距的窄平凿。因为扁菱形的宽度、厚度就是一分距。
但是!重迭的菱角部分,厚度为二分距余,必须余出厚度,一是要修整、二是将它们分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有木屑损耗。
两个扁菱形各自的四条线段都凿出来后(立柱穿插位置不要凿),换工具“针凿”。将重迭的菱形线段一点点剥离。剥离之前,先将它们重迭的“小菱形”部位,抠除。
“呼。”这次吹去木屑,两个扁菱形就跟孪生锁链一样,环扣。换窄平凿,开始凿除立柱周围的多余材料,也就是菱形基座和被锯开的左、右木块的连接部分。
全凿掉,只留下立柱。
两个立柱,上连各自基座的中间,下连各扁菱形的尖尖位置。
重新换回针凿,将立柱穿入菱尖的孔眼处一点点打磨。
打磨……吹木屑……
打磨……吹木屑……
突然,在她未吹的时候,一阵小风吹到木料上,吓王葛一跳。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牵着个也就五岁大的男童,站她右侧后边。帮她吹木屑的是小童。
王葛晃一下手里的针凿(针尖冲自己),示意俩孩子不要靠太近。
女童生气的戳一下小童脑袋,小童应是她阿弟,二人快步离开。这俩孩子的衣裳是葛布料,介于细葛、粗葛之间,这种布料昂贵,通常为庶族所穿(庶族不允许穿帛、穿细葛)。
王葛左右略一打量,制作区的通道中,有不少这种穿着的少年或童子。
都是彭氏族人?
难怪匠师不参加这种竞逐赛,制器时平白无故被巡吏之外的人打扰,这叫啥事?
巡吏恰好报时:“午初。”
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王葛抓抓头痒,继续。
针凿将左边的立柱与菱尖孔眼分离后,换手,继续打磨右边的立柱和菱尖。
“她能用……唔!”小童不知道啥时候又溜达回来了,见王葛左手也能制器,刚刚讶异出声,被他阿姊捂住了嘴,又一次拽走。
唉……王葛此时真有种卖艺的不适感。但转念一想,彭氏有钱,自己这些人又图财,既然来参赛,相当于自愿卖艺,莫矫情了。
午正时刻,两个立柱都打磨好了,目测比对,标准相等。
吹走凳面的所有木屑,王葛提起两个木块,将刚才分离的菱形重迭部位下移。然后左手一个木块,右手一个。
松右手。
此木块垂落,被上、下相扣的俩菱形吊住,晃晃悠悠。
这种坠连,算得上机巧吗?
怎么不算呢。
其实此方法,也属于整木雕琢活动链扣的基本功,只不过把环链形式,换成了菱形链。
接下来就是将两个木块先雕出圆环形状的外、内轮廓。此步骤叫雕粗坯。
外圆环横截面的宽度、厚度皆为一分距,此环虽整体环成圆,但横截面的上、下是平的,非拱形。拱形耗时。
这个时候,女童拽着阿弟出来制作棚,训道:“你不要总干扰准匠师。再乱说话,我不带你进去了。”
“嘻,我想让她把阿姊和我雕刻进去。”
“比试规则都定了,岂能你想怎样就怎样?”
“哼,她一看就穷,呆会儿我跟她说,若按我说的做,我就能让她得首名,她能拒绝?”
177 哪种更遭罪?
下午未初,竹区五院。
庭院的制作区刚好坐满。胡匠娘旁边是孟娘子,她问:“这次竞逐赛,孟娘子怎么也没报名?”
孟娘子少见的没有笑脸:“胡娘子不也没报?”
胡匠娘傲然的挺直腰背,其实是在跟所有人说:“但凡自信能考上匠师者,谁去参加那种向商贾屈身的比试?”
一直住这庭院的匠娘们都没搭话,这话在讽刺谁?王葛呗。胡匠娘心眼真小,还为上次没借着木块的事情和王葛斗气呢。不过胡匠娘的话也没错,商贾地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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