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拒绝过几次,后来白鹭找到他,希望能配合她演戏。
白闵衡的病情确实越来越重,白鹭拉住姜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下姜夏成了白鹭名义上的男朋友。
两人约好,这种虚假的恋爱的关系维持到白闵衡去世。
这两天白闵衡状态不错,似乎是被女儿订婚的好消息冲喜,竟能坐起身喝点汤。
“爸爸今天喝了鱼汤,气色也好了些。”
姜夏点头,安静吃完饭,姜夏送白鹭回去。
在候诊大厅,姜夏看见了还没走的司君念。
去你家还是酒店?
司君念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一幕跟在普兰县卫生院大厅的身影重合,姜夏没有多看,他转开脸带着白鹭往外走。
四周有一些同事跟他们打招呼,白鹭笑得灿烂,她挽着姜夏的胳膊,热情地跟同事点头。
姜夏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恢复正常,心不在焉的回应同事的恭喜。
司君念看着一对璧人的背影,眼眶红了又红。
六年来从未间断的心理治疗和心脏病治疗,再难他也没有放弃过,他渴望有一天自己能健健康康的见到姜夏,跟他认认真真的道歉,然后把他追回来。
但是今天,他的勇气真的用尽了。
近在咫尺的姜夏,他从未觉得如此之远。
姜夏和白鹭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进出口,司君念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离开座位。
把白鹭送走,姜夏有些心急地走进医院。候诊大厅人很少,寥寥无几,他在大厅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吃下去的那顿饭突然顶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消化功能失了灵。
下午仍是繁忙的一天,姜夏下班时已接近七点。
医院的停车位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的拥挤,停车位离电梯有点远,步行大约1分钟。
踉踉跄跄的脚步在身后响起,来人也不避讳,破绽百出地跟着姜夏。
姜夏没有回头,找到自己的车开锁拉门。
副驾驶的门几乎跟驾驶室同时打开,司君念坐上车,右手掏了半天,没找到安全带的位置。
“啧。”他不耐烦地侧过身去找,抓了两次才找准。
迷迷糊糊的系上安全带,司君念这才看向姜夏。
“去你家还是酒店?”
姜夏冷静地看着他,“你喝酒了?”
“去你家还是酒店?”司君念固执地重复上一个问题。
姜夏不想跟一个醉鬼说话,“我帮你叫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着姜夏调出叫车软件,正准备操作,“啪”一声,司君念打掉他的手机。
手机掉进座椅的卡缝里,屏幕闪闪亮亮一会儿自动锁屏。
“你干什么。”姜夏口气不好,司君念听着委屈得红了眼眶。
“不要结婚好不好,我等你了好久,我错了,我应该去找你的,是我不争气,晕倒了,我错失了六年时间,但是,我真的好想你,我努力治疗,真的很努力,我终于见到你了。”
司君念小鹿般灵动的眼眸含满泪水和委屈,他喝多了,思维不清晰,好多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蹦了出来,争先恐后的争夺第一。他没法控制,只能哪句话闯到嘴边就说哪句。
毫无头绪的话,姜夏听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他在生气,在愤怒,这多年过去了,司君念还是没有长大,没有接受教训。当年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他忘了么,就是因为酒,他的酒被人下药。还以为他这辈子会远离酒精,没想到又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久久没得到回答,司君念眉头轻蹙,被酒水浸润得湿漉漉的双唇委屈地嘟着,他突然向姜夏扑去。
“啊。”
他忘了身上绑了安全带,探出去一半的身子被狠狠掼回座位。
“操。”
眉头越皱越紧,他摸索着开始解安全带锁扣。
姜夏看他忙活半天也没找准,拉住他作乱的手臂。
“别动,我送你。”
发动,起步。
司君念又变回那个乖巧的小孩,他歪躺在副驾,含情脉脉地看着姜夏,似乎要把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他的目光灼灼有力,快把姜夏烫出一个洞。
姜夏控制自己直视前方,刻意忽略那灼热的眼神。
酒精上头,或许是知道旁边的人是姜夏,司君念看了会儿闭上眼睛。
确认他睡着后,姜夏悄悄舒了口气。
他放低车速,调高空调温度,一路平稳地把他送回别墅区。
还是熟悉的柏油路,熟悉的进出口,不过门卫似乎换了一批,明显比六年前的要年轻些。
“您好,请问找谁?”保安经兢兢业业的询问访客的信息。
姜夏看着睡着的司君念,他打开车窗,“送他回家。”
保安朝窗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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