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念没有反应,他以为自己疼出幻觉来了,姜夏怎么可能在他家?
“你怎么来了?”秀气的眉头捏出一个小山丘,语气不算好,带着点疑惑。
姜夏坐在他身旁,拨开他脸上的头发,苍白的小脸完全展露出来。
眼尾发红楚楚可怜的,跟夏午冰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司君念疼得发汗,额间的头发黏在脸上,姜夏抽出纸巾帮他擦干。
“你怎么来了?”重复的问题,比第一次少了警戒。
“药箱在哪儿?”姜夏跟着他重复。
“不知道。”司君念回头,闷在枕头里。
姜夏也不逼问,转身在别墅里找。好在,在一楼的玄关位置的抽屉里找到药箱。
“这几天在三亚吃什么了?”姜夏一边翻药箱,一边问。
“你怎么知道?”司君念猛地抬头,动作过大牵扯到胃部,一阵抽搐的疼痛袭来,他又病恹恹的趴在原地。
姜夏找出诺氟沙星胶囊,又去厨房接热水。
“起来,喝药。”水温不凉不热,姜夏扶着他的肩膀,托着他坐起来。
“我不吃。”司君念头歪向一边。
司君念从小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安心以前为了让他吃药,一双限量版鞋子,一套房产,一套珠宝这么地哄着,吃完后,这些东西没几天就到了他名下。
这次肠胃炎来得突然,他知道没什么大事,安心知道了又是住院。地上一片狼藉,悄悄收拾完,明天保姆过来不会发现异样。
姜夏的手抚摸着他的胃部:“这里疼吗?”
“嗯。”司君念实在没力气反抗,只能闭着眼睛装看不见。姜夏的手心很热,放在胃部非常舒服。
虽然他说出分手后就想着永远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联系,但人在身体虚弱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朝那份温暖靠近。
可是很快手掌离开,胃部突然一空,疼痛跟着加剧。
司君念一脸的不爽,“你什么时候走。”
没有回答,他睁开眼瞪姜夏。
下巴蓦地被掐住,司君念被迫张口,姜夏贴着他的嘴唇下去。
“唔,唔。”
温热的水带着一粒诺氟沙星灌入司君念嘴里。
睡吧
一次吃四粒,姜夏强硬的嘴对嘴喂了他四次。
这是司君念有史以来吃药最快的一次,毫无反抗之力。
“耍流氓啊。”司君念逞嘴舌之快。
姜夏收拾药箱,不跟他一般计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吃完药后胃没那么疼了。
“你房间在哪儿?”姜夏把药箱放回原地后来到沙发前。
“二楼。”
话刚说完,司君念突然被腾空抱起。这样的姿势太熟悉了,以至于他习惯性地搂住姜夏的脖子。
“干嘛,放开我。”司君念推他肩膀,不过因为太虚弱倒有点像欲拒还迎。
姜夏一声不吭地上楼梯。
司君念虽然瘦,但一米八一的个子在那儿,以前他从没想到有人能将他公主抱得如此轻松。
姜夏走得很稳,粗气都没喘一声。
二楼好几个房间,只有一间亮着灯,不用司君念指路,姜夏径直朝房间走去。
司君念的房间很大东西很多,尤其吸引人注意的是几排玻璃展示柜,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限量模型。有赛车,有手办,有画,总之看得出他是个兴趣多样化的年轻人。
姜夏的眼神没有过多停留,把司君念轻轻放在床上,帮他掖好被角。
“睡吧。”
司君念半张脸躲进被子,留下一双黝黑的眼眸,平日里神采顾盼的眼珠因生病蒙着一层水光。刚才吐得厉害,眼尾还残留着生理性水痕。
温暖的指腹擦过眼尾,姜夏眼神如水,底下藏着隐忍着的痛苦。
司君念这才发现姜夏瘦了,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三亚那些天他吃得极少,除了跟vonce吃过的那顿沙滩情侣套餐外,餐桌上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许是吃了药,司君念昏昏欲睡,艰难的撑起眼皮无果,干脆放自己陷入梦乡。睡着之前,他总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后来才记得是想让姜夏留下。
风雪肆虐,北风狂啸,没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点赶路。
姜夏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高,走出司君念家。
离司宅不远处停着一辆大众,闪着灯,姜夏走近敲玻璃。
老王没想到姜夏晚上会走,吃惊的表情很明显没控制住。
“姜同学?”
姜夏打开副驾驶门:“王司机,麻烦送我回医学院。”
“哦啊,好的。”
车里很暖和,飘在头顶的雪花很快变成水珠,没一会儿消散在空气中。
“司少怎么样?”王司机这次自作主张找姜夏过来,也不知是对是错,心中忐忑,到了车里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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