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实业就传给了周舜臣。半年之后,周谨的母亲也抑郁而去。在她弥留之际,她告诉我,让我要千万小心周舜臣。那一年,我刚刚考上大学,所以,为了避开周舜臣,我便借口离开了周家。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周舜臣为了控制我,要求我利用寒暑假的时间来公司帮忙。说是去公司帮忙,但其实就是让我跟一群混混打手在一起,替他去做一些不好的事。但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为了保全自己,不得已只能假装服从周舜臣的安排,替他当了打手。”
周垣的眼眸黯了几分,一片沉寂,“在废旧工厂里,那个人说的并不全是假的。我的确坐过牢,是过/失/杀/人罪。”
周垣从未在乎过这一罪名,至少在遇到李婉平之前,他从未在乎过。
周垣的手不着痕迹攥了下椅子扶手,“当年周舜臣绑/架了一个女人,我只是想帮她,但却没想到害了她。当时因为我的原因,她从楼梯失足跌落,后脑勺先着地,当场就死了。所以为此,我坐了三年牢。”
周垣说着,抬眸看向了李婉平。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向任何一个人解释过这件事,但是现在,他真的不希望李婉平会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误会。
周垣看着李婉平的眼睛,非常诚恳,“我当时是真的想要帮她,但那个时候的我考虑不周,没想过会是那样的结果。”
周垣说完便又移开目光,他不过分辩解,他只是陈述事实,但他依然还是明白,他做错了事,而且是犯了罪。
李婉平闻言沉静很久。
其实,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早在g市郊区的时候,就有人给她发了邮件,连带着周垣的犯/罪/记/录证明。但那又怎样?从前的那个周垣她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她只认识现在的周垣,以及,需要认识将来的周垣。
每个人都有过往,或好或坏,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必死死揪着不放?更何况,即便是周垣做错了,他也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还要怎样?
李婉平伸出手,握在了周垣的手上。李婉平的手很软,很温和,她覆盖在周垣手背上的一瞬间,周垣的心里,没来由的,忽然就像湖泊一样平静了下来。
李婉平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柔弱,“周总,你以后,你以后还会教我看文件对吗?你以后还会教我各种经商之道对吗?我们出差的时候,你还会给我当司机,让我坐在副驾驶里吃零食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再遇到了危险,你还是会,还是会赶来救我的吧?”
周垣刹那间怔住。
李婉平微微用力捏他的手指,“你快点头啊。”
鬼事神差的,周垣点了下头。
李婉平就笑了,笑得很甜,很软,很可爱,“那就行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她说着,故意咳了一声,她第一次拿捏着腔调,既滑稽又温暖,“周爱卿,你是我李氏集团的肱骨之臣,朕相信你。”
周垣被李婉平这句话逗得微微弯了下嘴角,语气也柔了些,“还真把自己当武则天了?”
李婉平不可置否,“那周爱卿愿意当我的狄仁杰吗?”
周垣的眉间有几分动容,却默了几秒,说不愿意。
李婉平顿时诧异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周垣却忽然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李婉平没成想周垣忽然提起这一茬儿,脸色瞬间胀红。
周垣直接道:“所以,我不想做你的肱骨之臣。”
他说着,伸手轻轻覆盖住了李婉平的眼睛,“我想,我更适合别的角色。”
周垣俯身靠近,那是一个吻,蜻蜓点水。
当天晚上,周垣便搬回了骨科病房。
其实,他早就应该搬回去了。
医院里有规定,不准这么乱换病房,但之前李婉平一直发烧昏睡,周垣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软磨硬泡,又通过关系在李婉平的病房旁边弄了一间。但现在,李婉平的烧已经退了,人也醒了,周垣再赖在这里不回骨科,着实有些不太像话。
但李婉平还挺舍不得他走。
李婉平的病房在三楼,周垣的病房在七楼,两个人想见面,还得坐四层楼的电梯。
护士看出李婉平的心思,打趣了一句:“舍不得跟男朋友分开?”
李婉平连忙摆手,但手只摆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放下了。
是,她不舍得。
护士含笑打趣,“真是羡慕你们这些热恋中的小情侣。”
李婉平傻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就是心里很甜。
护士帮李婉平打完针便离开。
李婉平继而拿出手机,打开周垣的微信,但看着空白的对话框,李婉平却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又退出界面打开了朋友圈,编辑了一条仅限周垣可见的动态,「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动态发出去大约一分钟左右,信息提示了一条未读。李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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