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没有家。他想和宋翘翘成婚,即便成婚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即使只是一个名头。
裴戍眼中一片猩红,一刻不敢从她?脸上移开目光。
等了许久,身下?人都没再说话,裴戍自?嘲地笑笑,抬着她?下?巴就要落吻,却在俯身那一刻,听到她?说:“成婚。”
脑中一片轰鸣,裴戍指尖微颤,攥着身下?人的腰将她?锢在怀里。
他力?气大,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了。
宋初姀简直没脾气,她?难受得紧,索性凑过去亲他喉结。
紧接着,天旋地转,宋初姀晕乎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坐在男人腰上。
从某种意义上,裴戍深谙什么叫做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挑眉,眉眼之中一派风流。
裴戍扯了扯嘴角,表情邪肆又风流,他故意拍了拍她?腰间敏感的地方,宋初姀便一抖,软在他身上。
“宋翘翘,自?己来。”
说罢,他凑在宋初姀耳边说起更加上不得台面的荤话。
在九华巷长?大的贵女哪里听过这些露骨之言,宋初姀恼了,正要骂人,却被噙住了唇。
未出口的话都悉数湮灭在深吻中,纱帐轻垂,遮挡住一室春色。
——
宋初姀的课业最终按时上交到了夫子那里,只不过有几处是裴戍的代?笔。
一开始,裴戍让她?手抄一份以假乱真,可宋初姀不同意,说不可欺瞒夫子,于是便将混着两人字迹的课业让晏无岁帮忙交了上去。
上交第一日,宋初姀便等着夫子责难,可一连等了三?日,夫子却只字未提,只让晏无岁给她?捎了几本书回来让她?研读。
她?意识到什么,去问晏无岁,方才得知裴戍这厮趁他不注意在上面偷偷盖了玉玺。
有天威压着,夫子再不畏强权,也犯不着因?为?一次课业得罪君上。
宋初姀哭笑不得,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因?着脚腕上的红肿,她?在寝殿一连呆了七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养得气色极好。
六月初,晚风微凉,斜阳渐矮,宋初姀躺在院中摇椅上轻晃。
霞光落在她?肩上,将她?影子与?男人的影子渐渐重合,缓缓融为?一体。
裴戍接过她?手中扇子为?她?纳凉,与?她?说起前不久遇刺之事。
“那些刺客带着西秦的玉牌,但是更像是乌孙人。”
他嗓音淡淡,道:“乌孙一直有野心?,趁机挑拨两国?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
宋初姀素手扣住他手腕,抬眼去看他,好奇问道:“那是乌孙还是西秦?”
裴戍俯身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管是乌孙还是西秦,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眉头微展:“无论是乌孙还是西秦,亦或是大商北凉,早晚都会是大梁的国?土。”
他说要让天下?大定,这并非玩笑话。
事实正是如此,后世有载,高祖裴戍,在位三?十余年,平西秦、灭乌孙、收大商、定北凉。他只用了十年时间便实现一统,为?后来的盛世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高祖,不过二十有五,他立在葡萄藤下?,满心?满眼都是躺在摇椅上纳凉的女子。
小?太监脚步极轻的走进来,呈上一张红柬,一脸喜悦地道:“君上,娘娘娘”
险些嘴瓢唤成娘子,小?太监连忙改口,脸上喜色难消:“钦天监送来的,说是已经选定了婚期。”
君上说尽快,钦天监便能有多快就有多快,时间定在了下?个月。
裴戍拿起红柬,看到上面红纸黑字写着,七月初六,是乞巧节的前一日。
他看了许久,垂眸对上宋初姀的视线,轻笑道:“宋翘翘,我们?要成婚了。”
宋初姀心?中微动,眉眼不自?觉的弯起。
与?裴戍成婚,她?比想象中的要开心?许多,许多
婚期敲定之后,一切便像是被推着走。
君后成婚与?普通百姓之间似乎没什么不同,一样要遵循六礼。
裴戍问她?要从宋府出嫁还是就在宫内出嫁,宋初姀想了想,最终还是回了宋府。
时隔许久,宋初姀再次回到了九华巷。
那些林立的府邸已经重新住了人,唯有宋府至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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