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惊愕了一下,继而立刻反应过来,嫌弃地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不悦地朝着门口吼道:“沐千歌,我才不会想你的。5”听着鬼娃生气的叫声,沐千歌嘴角就忍不住向上扬,笑容在脸上悄然绽放。目光却没有以往的戏谑和轻浮,而是少有的稳重,抬头望着不远处皇宫上空集结的血丝,他将念珠拿出来,定声道:“就算会死,我也不会让王兄你死的。”说完,沐千歌就脚尖一点,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王府中。鬼娃望着空无一人的正厅,轻轻叹了口气,垂着脑袋出了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望着鬼娃失落的模样,矗立在空中的冥夜微微转了转红眸。冥使低声询问道:“殿下,为何会放任莫棠儿之事呢?榛”冥夜只是轻垂着眼,声音清冷道:“人间之事我们不可插手,但是若这阵法开启,幽冥地狱大开,鬼姬自然会感受到那强大的鬼力,到时现身的话,必定会惊动他。”“原来如此。”冥使恍然大悟。冥夜轻抬眼睑,见鬼娃的背影已消失在转角处,便收回目光,淡淡道:“此外,鬼娃的情根已生,情魄却仍未成形,只得借情引情了。椅”冥使挪了挪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只是将自己的疑惑强逼在心底。他很想问,殿下,为何您更在意鬼娃,而不是鬼姬,明明对冥界来说,鬼姬更为重要。“你留在这里看着鬼娃,一有异动即刻与我禀报,我回幽冥地狱。”就在冥使沉思之际,冥夜如清风般的命令声传入他的耳膜。冥使身子一颤,一直低沉的语调蓦地升高,他慌声道:“殿下,请让小的去幽冥地狱守着。”“若是幽冥地狱之门被开,你能关上吗?”冥夜瞥了眼冥使,语气不高不低地问道,却让冥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冥夜的话让冥使赶紧低下头,沉着嗓音答道:“小的知道了,殿下,一有情况我就会立马通知您的。”冥使话音一落,冥夜就负手而立,身体一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千万千万不要出来。”冥使见冥夜不见后,便颤着声音自言自语道。对冥使而言,鬼姬和鬼娃的名字都是忌讳,首先,自己的身份卑微,不能随意唤她们的名字,其次,冥使在十年前曾差点被鬼姬吃掉,因此十分惧怕鬼姬。如今要自己看着鬼娃,冥使只得在心中乞求,鬼姬千万不要现身。话说帝凌轩与言罗离开逸王府后,就直接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朝着启动九凤朝龙阵的所在地行进。言罗看着帝凌轩靠在车壁上假寐,没有张嘴问自己关于阵法的问题,便不由得微微握了下自己的手,继而出声问道:“帝兄,从刚才你就一直没有问过我任何关于阵法问题,帝兄难道就不好奇吗,或者,仙语已经将阵法的一切告诉你。”帝凌轩缓缓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望向言罗,让他不由自主地紧绷着身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那么我没必要隐瞒,的确,她都告诉我了,这所谓的九凤朝龙阵。”帝凌轩微张开唇,声音幽冷如冰刺般冻人。言罗呼吸一滞,艰难地问道:“那为何帝兄还愿意帮忙?”“第一,我已经答应过你,第二,这是仙语的条件,第三,沐千歌也希望如此。”帝凌轩一字一句地冷厉说道。言罗坐直着身子,抬头望着帝凌轩问道:“那么帝兄是否有话要问我?”帝凌轩双手环胸,斜眼看着言罗寒声道:“没错,我只想问一句,你与莫夫人是什么关系?”言罗垂放在衣襟上的手倏地一颤,喉结动了动,然后低低地说道:“帝兄为何如此问?难道仙语说我与莫夫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帝凌轩将言罗的所有举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双手放下正色道:“没有,只是我自己随意揣测的,不过你刚刚的举动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言罗没有说话,只是抬头迎视着帝凌轩那看是随意其实却锐利的目光,心中陷入纠结状态中。帝凌轩冷睨了眼言罗,直言不讳道:“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我有拒绝启阵的权利,你该知道,我帝凌轩从不会在乎那些所谓的承诺,就算你想强制我去,你也没那能耐。我今天之所以会跟你一起来,因为你对我还有价值可言,换言之,我在给你机会。””言罗惴惴不安地问道:“若我说了所有的一切,你还会启阵吗?帝凌轩挑了下眉梢,冷着声音道:“会,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放心,这马车内我设了静音壁,车外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包括玉佩里面的仙语。”言罗点点头,郑重道:“好,其实我与莫夫人,并无多大交集,我与她相识全在于三年前,我无意中救了她一命说起。”言罗说到这,便下意识地看了眼帝凌轩,只见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三年前,我还没有成为国师,因为仙语说你将会在焱都出现,我便来了焱都,在通往焱都的郊外,我听到一个女人求救的声音,我循声前去一看,就看见一个妇人挂在悬崖边,手已经开始往下滑,我出手救了她。我看到她腿受了重伤,便给她包扎,然后背着她来到焱都。在途中,她给我讲她本是来采一种长在悬崖边的花药的,她女儿得了很重的风寒,这种花药能够让她女儿的病快点好,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看见花药,脚下一滑,就差点坠入悬崖,还好我经过,救了她一命。”言罗说到这,便清了下嗓子,继续道“快到焱都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我,你不是真正的人吧,我当时准备敷衍过去,她说她并没有恶意,说不定还能帮到我。那时候的莫夫人,看起来十分温柔的一个人,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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