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对家族中的几人交代了几句,便没再管他,头也不回地重新坐上马车出门寻欢作乐了,似乎在这里中多待一刻都不耐烦。而你的母亲面se冷淡,冰雪一样的面容上不挂一丝笑容。她依旧端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夫人架子,倨傲地扫视了那个少年一眼,拖着繁复的长裙摇着摺扇也离开了。这对相看两相厌的夫妻在应对这个场面的时候,确是如出一辙的态度啊……
你原本在人群後仔细打量洛l佐。这位突然出现的兄长衣着甚至算不上t面,但是却无法掩饰,或者说更加凸显了他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人面。细挺的鼻梁下是鲜红单薄的嘴唇,一双眼尾上翘的眼睛对於男x来说也过於妩媚,但也是这层保护se来掩饰着他一刻不停的算计。这幅面相将在他长大後越发地冷与yan。
你看到他站在在名义上和生理上的父亲背後,白金se的额发覆盖着眼睫,微微垂着头,但站得笔直,表现得似乎拘谨而卑微,但是敛下的眸子中却是波澜不惊,甚至带着点讽意。与其说那时他是恭顺的姿态,不如说他像蛇一样在蛰伏。
幼年的你对成年人间微妙复杂的关系还懵懵懂懂。但是却能直觉地感受到他身上充满着虚实混杂的矛盾,配上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和恰到好处的示弱,就像一个甜蜜的陷阱,又像是一条鳞片闪动的蝮蛇。幼年的你不免对他有种天真的好奇。
一些家族成员故作低声又毫不掩饰的恶意猜测着他的母亲来歴後,看到洛l佐仍然是一副低眉垂眼无动於衷的样子,於是也无趣地离开了。最後居然就剩下你了。
待到在场众人都离开後,洛l佐嘴角挂着冷笑仰起脸,擡头却看到眼前还有你一个人在场。
你朝他绽开了一个笑容,并不是礼节x的微笑,而是真情实感地笑得露出小小的虎牙,甚至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像是意外有人还在,又像是像被光芒刺伤一样,洛l佐瞳孔一缩。他感觉自己的伪装被你突然戳穿,笑容凝固,一时没有整理好表情,这种无措却让他重新有了点少年的青涩。
这就是你们的初见。
洛l佐的表里不一像是你们共同的秘密,以一种很微妙的方式让你与这个血脉上的兄长有了一丝实质上的联系。
你的直觉确实足够敏锐,洛l佐确实是个擅於伪装的蛇蠍。最初几年,你父亲的漠视让身份尴尬的他在这个势利又腐朽的家族里步履维艰。不管是家主还是府邸做事的佣仆,洛l佐遭受了明里暗里数不清的排挤与针对。
但是他在贫民窟里活下来的手段在这里依旧管用。
那几年也是家里佣仆最频繁更换的时候。只要是对他不利的人,过了一段时间後就会因为突发意外或者被发现私藏主人财物而被迫离开。少年时期的洛l佐在这个家族中学会了後来他最擅长的栽赃陷害、排除异己。
一方面清扫宅子里潜在的阻碍偷偷地进行着,另一方面,洛l佐为了往上爬也不择手段。洛l佐被认回家族可不是凭着你父亲那不存在的良心,而是家族需要有一个「内部人」去处理一些明面上不方便出面的事。
你不止一次看到他血迹斑斑从地窖中走出来。他惯常一副无怨无憎的神se,丝毫读不出情绪,让人错以为那是逆来顺受。但是他们说即使是口风最紧的人,洛l佐都能从他断了舌的嘴里翘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时间渐久,他偶尔也会露出些许爪牙。洛l佐想办法顶替了家族旁系子弟的名头挤进了皇都的圣哲院学习。这让家族的一些长老气得跳脚,却顾忌名声不敢大声宣扬喊破他的身份。
但总有些人对他心生不满,难免打起了别的主意,毕竟他的脸确实美得令人过目难忘。
那天一群家族子弟的对他的密谋恰好被你听到。於是你一整天都在四处寻找洛l佐。
等你闯入地窖时,你才知道光鲜亮丽的宅子底下竟然有如此腌臜的地方。你终於在那里看到了洛l佐。他正处理着几具生si不明的躯t。显然已经独自处理好了危机。
他就立在y冷的暗室里,回头看向你。眼睛像是受光不适地眯了眯,眼底的y鸷还没褪去。他左手执着带倒钩的绳鞭饱蘸着暗红的血,上半身的衣裳在争斗中被扯开大半,露出了仍在急促起伏的x膛。洛l佐yan丽的脸上还挂着一串不知谁的喷溅出来的血珠。
他见是你,扔下鞭子推着你离开地窖来到室外的花园。
洛l佐攥着你的手,呼x1急促,平日里苍白的脸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上吊的眼尾都泛着红se,更显荼蘼。他喘息地说你不该来这里。
你充耳不闻,反而擡手抚过他的脸。你的指尖点着那些血迹让其从洛l佐眼尾处沾染而下,仿佛是他红得沈郁的眼瞳中融出来的泪,为yan丽的面庞更平添几分妖冶。
他的母亲一定很美。你有点走神的想。你的审美偏好和那位风流父亲出奇一致。
你对洛l佐说:「担心兄长你。」
他僵住了,那双他一样的红瞳正盈盈地望着他,但是却更清澈明亮。一瞬间t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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