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惊惶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父亲病情发作前,见的就是你们二人,你们走了之后,父亲就发作了。”张运冷冷地盯着张瑾,“章大夫也说了,父亲是急火攻心,又犯了怒之大忌。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张瑾回忆,他是跟张平告了张运的状,他白着脸摇头,“不、与我们无关。”
“好一个无关。那你下去跟父亲解释吧!”张运手腕一转,再不跟他说话,一剑抹了张瑾的脖子。
他动手干脆,张瑾睁大眼睛,都呼出声都没能做到,身子便软倒在了地上。
张运抽回剑,不看倒下的张瑾,又将剑架在了张遵的脖子上,“你来说。”
张遵见他的亲哥被杀了,本就十一岁,年纪更小,惊骇的“啊”了一声,手软脚软站不住,身子一个虚软,往地上也倒去。
张运没刻意杀他,但这个十一岁被宠惯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人,惊慌之下,自己将自己往剑刃上送。
“废物!”张运冷嗤一声,撤剑,“说!”
张遵跌在地上,恐惧地白着脸说:“我们跟父亲告状,说是你、你背后使手段杀了二叔、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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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亲跟你们发了火,你们气死了父亲。”张运看着张遵,脸色冰冷,又将剑对准他的脖子。
张遵身子抖个不停,“不、不是、不是我们我们离开时,父亲好好的……”
“但是你们离开后父亲就怒火攻心发作了。你也去九泉之下跟父亲解释吧!”张运冷着脸将剑往前一递。
张遵自然躲不开这剑,惨叫一声,鲜血如柱,软倒在地。
张运连杀两人,冷着脸将剑在二人身上蹭了蹭,然后抬眼,看向冲进账内的人。
“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一人是张平亲信,惊骇地大声质问。
乐书上前,一剑刺死这人。
这人也是惨叫一声,被一剑毙命,倒在了地上。
这般变故一出,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惊惧地看着张运。
张运转动手腕,将自己的宝剑还剑入鞘,目光冷冽,“还有人问我,是在做什么吗?”
所有人顿时息声,无人敢问。
问,就是那亲信的下场。没有人想死。
张运手段黑,心思深,本就是在张家出名的,即便有人这时后知后觉地觉得张平与两位小公子和亲信的死不对劲,但也没人敢质问了。
这时,段萧出声,“刚刚章大夫施针,将军清醒了片刻,留下临终遗言以后张家与冀北军,听令三公子。任何人不得质疑三公子决定,违者杀无赦。”
段萧本就是个小人,否则也不会卖妻求荣,他很快就忘了多年来与张平狼狈为奸,这一刻,他为了活命和以后的前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张运。
章大夫在一旁作证,“没错,将军突然心疾发作,这一回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大约是连夜赶路,或者是两位小公子说了什么,导致将军怒火攻心,老夫也无能为力,将军死不瞑目啊。”
众人眼看张平确实死不瞑目,这般惨相,谁能想到,在一个时辰前,他还雄心勃勃地与他们一起商讨如何要了老护国公命呢。
沉默中,所有人将目光都落在张运身上。
有人终于开口:“三、三公子,如今怎么办?是回冀北?还是继续行军?”
张运没说话,往营帐外走去。
众人顿时跟上他。
出了营帐,没了里面的血腥味,冷风一吹,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顿时齐齐担忧起自己的前途来。
如今将军死了,临终前让他们听三公子的,他们该不该听?
但不听?能怎么办?如今的张家,除了三公子,还有何人有本事接手张家?接手冀北军?
这样一想,似乎没什么能人及得上三公子了。
在外的,都死了。
冀北是还有几位庶出的公子,但都没什么大才,年长的还剩二公子、四公子,年少的有七公子、九公子,年幼的有十、十一、十二公子,但都没三公子这份本事。
张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漆黑的夜色,以及军营明亮的火把,他淡声道:“父亲死了,你们觉得,这大业,还有机会成功吗?”
“属下誓死追随三公子!听三公子的。”有人当即表态。
“对,听三公子的。”
“三公子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三公子拿主意。”
……
一连声的投靠归顺之声,无一人再质疑,也无一人反对他接手冀北军。
张运满意,他不说打算,只道:“让我想想。”
众人齐齐点头。
张运吩咐,“乐书,你带着人,将军中但凡是大魏与南楚的钉子,都挖出来,就地处决。”
“是。”乐书立即去了。
段萧吃惊,“三公子您……”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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