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是要做大事儿的人,确实不能废了胳膊,麻溜走了。
战后清扫,告示慰民,一锅锅熬药,喂士兵们喝下,然后收编冀北军,将十五万兵马打散整顿,任命百夫长、千夫长、副将等等,都由周顾的人全盘接手。
周顾整整忙了一夜又一日,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忙完,一身疲惫地回到南平侯府。
苏容此时早已睡的精神饱满,见他回来,对他歪着头笑,“辛苦了。”
周顾见她笑靥如花,一下子清扫了满身疲惫,走到她面前,想摸摸她的头,更想亲亲她,但一身血腥味和汗味让他自己都难受,只能作罢,转身去了隔壁沐浴。
他刚进入浴桶,苏容便跟了过去,推开隔壁的门,往屏风内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哥哥,用不用我帮你擦身?”
周顾:“……”
他一下子血气上涌,“不用。”
苏容脚步不停,“真不用吗?我不信。”
周顾血气涌到脸上,“你给我站住。”
苏容偏不站住,“我是看你辛苦,来奖励你。”
她说着,已走到屏风处,再迈一步,就能进去。
周顾终于急了,“你若敢进来……”
“我怎么就不敢?”苏容截住他的话,脚已迈进来。
周顾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一下子火焰顿失,结巴又羞怒地说:“苏容,我求你了。”
苏容脚步顿住,隐约轻笑,“哥哥,你求我呀?”
周顾伸手扶额,语气勉强镇定,“求你。”
苏容轻哼一声,“我躺在床上,重伤将养时,也求过你。”
周顾立即说:“你没求我,你只对我不满地哼哼了。”
苏容想想也是,但她没收回脚,“你总是欺负我,就不容许我也欺负你一回。求什么求?你的尊严怎么这么不值钱。”
周顾心想,都这时候了,他还要什么尊严?再说尊严这俩字,跟谁要都行,能跟她要吗?他红着脸讨饶,“我错了,尊严这东西,在你面前,是没有的,饶了我吧!”
苏容轻哼,“你也不满地哼哼两声,我就放过你这回。”
周顾:“……”
他红透耳根,但看着她不撤回去的脚,憋着劲儿半晌,不满地哼了两声。
这声音,叫苏容一下子觉得,真想冲进去,反正他的皮,早已被他自己扒脱了。她想看看,皮内的模样。这些日子,他虽然欺负她,但到底还算守着些东西的,没对她摸进她的衣服里,而她不满时,想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也被他给制止了。
“好了吧?你别惹我了。”周顾无奈求饶的声音都有些轻哑了。
苏容听他声音可怜,将脚退了回去,故作叹气,“好吧,我是看哥哥累了,既然你不需要我帮你,那就算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
周顾:“……”
行不更名(一更)
周顾心想,这个小祖宗。
他又气又笑,在浴桶里待了半晌,直到水凉了,才出了浴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回了隔壁。
隔壁房间,苏容竟然不在。
她不在!
周顾虽然没打算找她算账,毕竟前些日子她重伤不能动时,总被他欺负,是自己理亏,如今被她欺负回来,也没什么有失面子的,但见不着她,还是心理有些不得劲儿。
他想抱着她睡。
他喊来一人问:“她呢?”
这人连忙回,“七小姐去给张公子换药了。”
周顾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自然不知道苏容救人之事,问:“哪个张公子?”
“张茂,他伤了腿,很重,大夫救不了,是被七小姐用医术给保住的。”
周顾恍然,对这人摆摆手。
他坐在桌前喝了一盏茶,想着苏容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能自己躺回床上,孤孤单单地睡了。
张茂昏迷了一夜又一日发过一次高热,但喝了苏容开的退热药十分有效,此时醒了。
见苏容在给他换药他声音干哑,“七小姐,多谢。”
苏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宁泽昨儿被周顾赶回府后,让大夫给他包扎了胳膊,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大觉,此时也醒来,抱着胳膊过来看张茂,他与张茂自诩交情比别人深,毕竟他被关在暗牢的日子里,全靠他找他聊天解闷,要知道,他曾经被关在瑞安王府的暗牢里时,谢临可没那个好心每日找他说话解闷,他那时都快被关疯了,所以,对比的话,他对张茂真的够好了。
他看着张茂干裂的嘴唇,问他,“要不要喝水?”
张茂点点头。
宁泽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看张茂费力地抬头,他也跟着费力地抬手,他也没伺候过人,有些笨拙,但还是勉勉强强让张茂将一杯水喝进了肚子里。
宁泽拿着空杯子,很有成就感地说:“快谢谢我,除了我这个兄弟,谁会对你这么好?”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