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手放上去那一刻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门被锁了。
“怎么开不了。”
黎杳拽紧门锁,使劲摇了两下,教室门哐哐作响却怎么也开不了。
少年冷淡的声音从后传来:“别白费力气了。”
听着像是在冷嘲热讽。
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刹找到突破口爆发了,黎杳红着眼眶,眼睫都不敢眨一下,声线带颤的骂他:“容京屿!我最讨厌你了!”
讨厌他总是不在乎她。
两人的距离隔了将近大半个教室,黎杳站在教室门口处,容京屿却坐在最后面的倒数第二排。
少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淡色的唇抿的稍紧。
没开口回她一句话。
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气愤怒与否。
黎杳发泄完情绪后,一时间心灰意冷。
她用手背擦擦眼睛,紧绷着小脸坐回到座位上,将额头压在桌子上,眼脸朝下,闭上了眼睛。
也许过了很久。
又也许只是一分钟。
面前的少年突然推了推她的手臂,黎杳冷哼一声,不理会。
一个被捂的有点发热的巧克力块塞到了掌心里。
黎杳怔住,后知后觉的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
京宜冬季的天色太过阴沉,即便教室里的灯光都被打开,此时此刻,容京屿清隽的五官神情似乎也被映衬的晦暗。
“吃了。”
他淡声说。
黎杳还是不理他,特意说:“我不饿,才不吃。”
只是这话说了还没有一秒,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下午一直在上课写题,到现在一点儿东西也没吃,的确是饿了。
黎杳登时尴尬的捂住胃的位置,倔强的说:“肚子不舒服罢了。”
两人对视几眼。
容京屿依旧安静的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很轻微的扯了扯,黎杳并未看到。
只瞧见少年修长干净的指尖有条不紊的将包裹着巧克力的锡纸一点点撕开,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异常清晰。
黎杳莫名觉得心脏钝钝的痛,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只知道,锡纸被撕开后,独属于巧克力的那种微涩的苦香在鼻尖弥漫。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
容京屿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巧克力被递到了她面前:“吃了。”
黎杳别扭的回看着他。
两个人又无声对峙了好几分钟。
沉默半晌,黎杳张开嘴,说:“你喂我。”
依容京屿这闷木头的性格,肯定不会喂。
她心里这么想。
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甚至还未完全落下,少年那只握住巧克力的干净手指伸到了她眼前,微涩苦感的巧克力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他居然真的喂了。
黎杳惊愕地瞪大眼眸,连眼睛都忘了眨。
容京屿却是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冷调音质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好了,黎杳。”
他这么说。
用一颗巧克力,宣告冷战结束。
不是卑鄙是什么?
黎杳气呼呼的想。
不同于少年时期容京屿的清冷气息,此刻男人温热的胸膛正亲密的贴在她的后背,黎杳被他控在怀里,想挣扎都不能有所动作。
“杳杳,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见她许久不吭声,容京屿难得的嗓音温和的再次询问了一遍。
可放在女孩腿侧的大掌,却是不动声色的往深处推进了两分。
黎杳控制不住的小声呜咽了两下,漂亮潋滟的眼尾不自觉渗出一点儿湿润,她终于呜呜道:“夫妻……夫妻关系!”
乖女孩
听到这四个字,容京屿往前探进的手指这才满意停下。
他低低哼笑一声,纵容的侧过下颚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乖女孩。”
三个字,声线磁沉性感,透着暧昧不清的纵容。
这比叫黎杳名字还让她觉得羞耻。
一颗心也控制不住的乱七八糟的跳动着。
这么多年不见,容京屿让她越发捉摸不透。
黎杳悄悄深呼吸一口气,耳尖烫的仿佛灼烧,用力闭了闭眼,二话不说踩了容京屿一脚,转身提着裙摆飞快跑了出去。
容狗简直有病。
她暗骂一句,苦恼的盯着又被放回到她掌心里的木盒子,小小的叹了口气。
就算是夫妻关系,那也是塑料版本。
哪能当真。
正想着——“容熙,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盛气凌人的声音传来,长形过道走廊的楼梯入口处,容雪的身影背对着黎杳,她看不清容雪的表情,但光从这说话的语气来断定,这会儿的表情定是高高在上,并且透着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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