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的是,乔继恩讹了她一张卡。
“跟他磨叽什么,叫他去他舅舅家,还委屈他了?”老爷子语气不满。
“人家林三儿都比他懂事,知道对不起孩子,还会陪着孩子玩,打雪仗被追着打也没还手。可他呢?倒是在家待了,也不说陪孩子玩儿。”
“整天不是遛猫逗狗,就是鼓捣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唯唯生病了都不主动去看看,非得训两句才去点个卯,枉费唯唯还关心他的伤势。对了,他脸不是好了吗?怎么他老丈人丈母娘,还有老婆并两个舅哥来了都不露个面?”
老太太睨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见了他二舅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再说他和儿媳妇一见面就掐架,什么都要比,连脸都要比,他脸上还有点印子,哪敢出来见人?”
林家人一来,乔继恩立刻躲了起来,他不敢走正门,居然翻墙跑了,搞得老俩口很没面子。
“喜欢比是吧?怎么不比比谁当家长更称职啊?”
话音一落,房间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气氛。
老太太轻咳一声:“林家倒是比咱们想得周到,连信托都办好了。”
“这个老林,狡猾!咱们也不能输,他办了多少?五个亿?咱们弄十个亿。”老爷子哼道,势必要跟亲家别苗头。
“那等唯唯生日再说?就当是给她的生日礼物。说起来,咱们还没给唯唯过过生日,是大年二十九,和大年三十就差一天……”老太太语气惆怅。
乔老爷子没说话,神情同样淡了下去。
室内只剩下动画片的声音。
与此同时,乔唯正悬梁刺股,为了升入学前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做准备。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次考试,更是一场尊严之战!
乔淮阳溜溜达达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大声练习用阿拉伯语演讲。
“这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怎么着,你要竞选联合国主席?”
乔唯不想理他,继续叽里呱啦。
谁能想到,演讲课考试是让小朋友们抓阄抽取一门语言呢?城会玩儿。
阿拉伯语可是她的薄弱项,得抓紧练练。
乔淮阳倚在书案边,吊她胃口似的说道:“这几天,你跟你姐姐联系了吗?”
“没有,姐姐说她要服刑,暂时断网。”乔唯不得已停下。
乔淮阳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服刑?林大小姐可真敢说,她这叫什么服刑?进去关几年才叫真服刑。”
乔唯觑着他,暗自好笑,还搁这儿嘲笑林大小姐呢,大哥别说二哥,他乔公子在原著里也是个法制咖,和林寒月可以说是兄妹双双把狱入。
就看这回他能不能逆天改命了。
“哥哥,你跑过来就是想问问我有没有跟姐姐联系吗?”
潜台词:学神要复习,通通闪开!
乔淮阳听明白她在赶人了,边捏她的包包头边给她宣布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林寒月竟然帮忙把安若雪砸破头的那个人摆平了,而且还在他们家债主找到医院的时候,把赌债病债什么债都一起给还了,拦都拦不住。
“虽然但是,卫续哥哥不是说不追究了,责任他们店里承担吗?”乔唯忽然想起来夜店经理说的话。
经理不可能假传圣旨,难道是卫续当时只是想装逼,事后再算账?不能够啊,双开门冰箱不可能是这种银!
“嗯,责任是店里担了,可担的是医药费和那瓶酒的钱,脑袋开了瓢丢了人的责任他们担不了,”乔淮阳语气讽刺,“赵二可不是个善茬,直接找到医院去了。”
“然后姐姐就帮忙摆平了?”乔唯这回真的瞳孔地震了。
林寒月变化这么大呢?一对温仲年死心,这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都出来了?连昔日“情敌”都能伸出援手。
乔淮阳颔首:“差不多吧,赵二是嚣张跋扈,不是没脑子,谁能惹,谁不能惹,他心里有数。”
他现在有些不可思议,林寒月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乔唯抬头,发现被震撼到的不止她一个,心说最关心你的果然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哥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这么关注姐姐,不会是爱上姐姐了吧?”她随口说了一句。
乔唯以为乔淮阳会暴跳如雷,然后就会气得拂袖而去,她就可以继续练习演讲了。
然而他却沉默了。
乔唯一惊,不是吧?难道她真相了?这这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正满脑子跑马,就听乔淮阳幽幽的声音响起:“唯唯,我承认,我打扰你复习是我不对,但我罪不至此吧?”
“哈哈,开个玩笑嘛。”乔唯摆摆手。
乔淮阳斜着眼看她,声调拖长:“后山的湖结的冰够厚了,能承受得住狗拉着雪橇在上头跑,我还说来跟你说说坐雪橇的事……”
乔唯十分熟练地双手合十:“哥哥俺错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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