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咯咯笑,笑到一半才想起来她口中的拖油瓶正是怀里这个小可爱的亲姐姐,忙捂住嘴,低下头看乔唯的反应。
二人四目相对,乔唯眨巴眨巴眼皮,天真无邪地问:“嘉熙姐姐,什么是拖油瓶啊?”
陈嘉熙顿时面露尴尬,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就在这时,林寒月再度出声:“你放狗咬我,害得我脚腕骨裂,这笔账怎么算?”
乔淮阳懒懒一笑:“你不是要我等着吗?我等着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人来找我麻烦?哦对了,老太太找我麻烦了,你不满意?”
看着他轻蔑不屑的眼神,林寒月牙都要咬碎。
林家对她一直住在乔家,而鲜少回家心生不满,说连她妈这个乔太太都不住在乔家,她住在那儿算怎么回事儿。
她当然知道会惹人笑话,可她没办法。
从前她对“爱上一个人就是会低到尘埃里去”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谁能想到自己也有中了这个魔咒的一天。
真当她爱住在这儿?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乔家人,就她一个外人,一个亲人都没有,孤立无援……
等等,林寒月思绪变幻,猛地一顿,忽然想起这几天听到佣人闲聊的八卦,目光立刻落到被陈嘉熙搂着的小女孩身上。
乔唯的直觉很敏锐,在林寒月盯着她的第一秒就发觉了。
其实大家都发现了,因为林寒月根本就没掩饰,那小眼神儿,直勾勾的。
乔淮阳不耐烦地敲了敲扶手,陈嘉熙立即一手将乔唯的脸盖住,隔绝林寒月的视线。
乔唯扒拉脸上的手,口中呜呜,却听陈嘉熙小声而快速地说:“唯唯小心,听说附近有人贩子专门抓小孩!”
乔唯:?
“差不多得了,你向老太太告了状,我挨了一顿骂,还想怎么着啊?”乔淮阳失去了耐心,嘲讽拉满,“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拉皮条?”
“皮条?什么皮条?给她和谁拉皮条?”陈嘉熙大为激动,一不小心嚷了出来,超大声。
林寒月瞬间脸红如血,漂亮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她死死瞪着乔淮阳,再怒瞪陈嘉熙,最后愤怒的眼神和乔唯对上了。
“乔唯,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
乔唯:……阿巴?阿巴阿巴?
她招谁惹谁了?双方打架,打着打着把炮弹打到吃瓜群众头上是几个意思?
饭要抢着吃才香?
“林大小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找老太太告状就算了,还要找小孩儿告状?”
乔淮阳冷笑,嘲讽一顿,犹嫌不解气似的:“平时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会儿想起你有个妹妹了?”
话音刚落,他神情一僵,迅速瞟了一眼乔唯,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下,招呼陈嘉熙:“走。”
不等林寒月反击,众人+众狗呼啦啦地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她避之不及,差点被掀翻。
“乔淮阳!”
乔唯转过头看气得猛拍轮椅扶手的林寒月,被陈嘉熙揪住了小脑袋,还凑到耳边嘀嘀咕咕:“她是大坏蛋,她是大坏蛋,咱们不理她,不理她……”
此等幼稚的行为让乔唯满头黑线。
她想起刚才陈嘉熙的话,再次发出疑问:“嘉熙姐姐,什么是拖油瓶啊?”
林家是比乔家略逊一筹,但在南方那也是响当当的豪门世家,双方联姻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林寒月怎么着也不能说是拖油瓶吧?
“哎呀你怎么还记得呀,”陈嘉熙挠挠头,有心想糊弄过去,转念一想,自己都说人是大坏蛋了,也不差这一句两句坏话,“她非要待在咱们家,平时又不和咱们来往,都玩不到一块儿,白占一块地,这不就是拖油瓶吗?”
乔唯哦了一声,若有所思,一派天真:“嘉熙姐姐,我明白了,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是拖油瓶了?”
陈嘉熙呆住,大概没料到她是这个脑回路。
“陈嘉熙,你胡说些什么?”乔淮阳皱眉轻斥,又看向乔唯,和她四目相对,“你是我们家的人,不是什么拖油瓶。”
乔唯依旧仰着脸看他,她的眼神过于澄澈,仿佛一切不堪都无所遁形。
乔淮阳蓦然生出心虚之感,狼狈转头,片刻后又转回来,语气坚定而柔和:“唯唯,你是乔家人,这儿就是你的家,没有人会拿你当拖油瓶看待。你和某些人是不一样的,不要再有这种错误的想法。”
且不管他说这话心不心虚,乔唯已经被这声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唯唯”给雷得外焦里嫩。
她目光呆滞,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实在是被雷得不轻。
然而落在乔淮阳眼中,她是被震撼到失语。
想到她在家里趋近于零的存在感,应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他顿时心里像针扎了一般,脸上却笑得愈发温和。
乔唯:……可以,但没必要。
这时陈嘉熙终于回神,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说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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