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已经算不清自己活了多少个万年了,他一直没有情≈欲。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其实不算个人,只是一团意识而已。可他喜怒哀乐的情绪却又如此鲜明……
天地在暖池里泡了许久,浑身酥软地爬上来,随便搭了件衣服就歪在躺椅上睡着了。
或许是被月戎影响,天地破天荒做了一回春梦。
梦中,一位笼罩在金光中的高大男子与他这样那样,他在羞涩与不安中也品尝到了极乐的滋味。
天地是被气醒的。醒了后发了好一会儿呆,气愤地捶床,“啊啊啊啊——!”
做春梦也就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可为什么,梦中他居于下方?那个人又是什么东西!
天地气冲冲地离开暖池附近,肯定是这玩意儿太热了,把他都熏傻了,马上就让月戎把它丢出去。
天地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美,见到月戎也是虎着脸。
月戎见状,以为他是在意昨天的事情,心中愈发惴惴不安,开始懊悔自己过于唐突。
天地决定还是去挖河,干力气活最能让人忘却烦恼。
他路过霍曜身边时,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整道雷电上竟然金黄中透着一抹红。
“奇了怪了,你发烧了吗?你怎么变成红的了?”天地停下来问道。
谁知霍曜身上的红晕立刻扩大了,刚才还是一小缕,现在整道雷电都成了金红色。
天地警告他,“你在干嘛,可不要乱来,你要是失控了会祸害其他人,冷静一点儿。”
霍曜稳了稳,身上的红晕减退了些。
天地心中掠过一丝疑影,可无凭无据,他也不好意思张嘴问,还是先去挖河了。
天地努力做了一天的苦力,晚上睡得很香。可睡着睡着,那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又来入梦了!
几次三番后,天地发誓,他一定要把这个下流胚子抓出来!
……
这天夜里,月戎在天地的寝殿外面徘徊,他想要去跟他道歉,希望天地原谅他的无礼,不然他始终心中难安。等他鼓足勇气靠近,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月戎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会儿,忽然脸色大变。他踉跄着连连后退,又站立着发了许久的呆,终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天地为了夜夜入梦骚扰他的神秘男子烦躁不已,而一直围观的谢佐都快要气炸了。
好啊好啊,早就怀疑霍曜和天地不清不楚了,这下可实锤了,他们竟然那么早就搞在一起了!
这过往中的天地还不明真相,谢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笼罩在金色光晕里的神秘男子正是霍曜!
“狗男男!”谢佐牙都快咬碎了,“在老子面前装纯情!”
想想他之前在深渊,对霍曜这样诱惑那样挑逗的,他都是义正严辞地拒绝,全都是伪装的!这狗天地连霍曜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两人就敢夜夜笙歌!
谢佐又想起来上一次的中秋夜宴,他的神识无意中跑到了天地身上,看到的不就是天地在引诱霍曜吗?
这两人早多少万年前就有一腿了!
自己果然只是天地老儿的一个替身……谢佐心中无限悲凉,他要,要和霍曜离婚,孩子他全带走!
看着天地在睡梦中与霍曜纠缠不清,谢佐想走开,不想看他们,怕被气死。可他无论跑多远都无济于事,他好像与天地的神识融为了一体,被迫观他所观,感他所想。
这天清晨,天地疲惫地睁开眼睛,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路过穿衣镜时他呆住了。
镜中的身躯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天地浑身颤抖,背过身去再照,后腰上淤紫的指痕明晃晃地告诉他,这不是梦,昨晚上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啊啊啊啊啊——!”
天地发出了暴躁的怒吼声,他再也顾不得别的,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冲去找霍曜。
见到那道雷电,天地问也不问,扬手化出一条白金色的骨鞭,狠狠抽在了他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天地卯足了劲抽打霍曜。
天地的力量是如此的强悍与恐怖,霍曜的整个身躯都被打散了。
过了许久,天地终于累了,把骨鞭一扔跌坐在了地上。
飘散在空中的金光重新汇聚在一起,里面隐隐映照出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
这个身影无比熟悉,正是这么多天来入梦调戏天地的人!
“果然是你,你,无耻!”天地骂道。
霍曜不能说话,他走到天地身边,半跪下来,小心地将他拥入怀中。
这次没有灼烧,也没有雷闪,天地接触到了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
霍曜的人形只维持了数分钟,很快他又变成了雷电模样,沉默地斜插在地面上。
“你要不要脸啊!”天地又羞又恼,“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谁给你的狗胆!竟然还装无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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