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不跟他争辩,扛着他大步进了屋。
翌日卯初,霍曜背着谢佐走在上学路上。
谢佐被他强行叫起来,起床气这会儿还没消下去,闭着眼睛趴在他背上,一路威胁着发泄不满,“……我早晚要咬掉老头子的头,一定!”
“禁止吃人。”霍曜告诫道。
谢佐捶他,“闭嘴,别煞风景!”
霍曜安静了会儿,又道:“文太傅又老又柴,想必不会好吃。”
谢佐:……突然幽默了一下的大雷神有点点吓人!
……
文太傅打开院门,满意地看到谢佐已经在门外等待多时了,“一起进来吧。”
此时天还未大亮,文太傅眼神不太好,还以为站谢佐旁边的是木榕,进了屋里一看,跟着他的男人比谢佐高出一个头来,身形也比谢佐高大健硕许多,不是霍大将军又是谁?
“大将军这是……?”文太傅迟疑地询问。
霍曜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下月迎亲,我必会随侍殿下左右,未免到时忙中出错,特来跟随殿下一起听学。”
文太傅很想问他:太子是来学大婚的礼仪,你又不成婚,学个什么?可顾虑着他大将军的威名,文太傅选择闭嘴,和蔼地点头,赞许道:“还是大将军考虑周全。”
谢佐看着他们假惺惺互骗,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他张着大嘴的样子恰好落到文太傅眼中,老头痛心疾首,“一国太子怎可有如此不雅的举动!”
谢佐眨眨干涩的眼睛,再次决定要咬掉文太傅的脑袋!
文太傅教起学来精神抖擞,尤其这是太子大婚的礼仪指导,他更是卯足了劲儿教授。
一连数日,谢佐早起晚归去学大婚礼仪,每天要对着假想中的妻子、子民、长辈鞠八百个躬,腰都要断了。
这天,文太傅总算觉得差不多了,要谢佐把一整套流程连起来走一遍。
“哦,知道了。”谢佐已经被折磨得没脾气了。
文太傅一脸严肃地思考:“还得给你找个练习对象,不如叫木……”
“我来吧。”一直默默观看从不打扰的霍曜突然开口自荐。
文太傅一惊:“你?!”
霍曜一脸坦然:“这些天来都是我跟着听学,我已熟知各项事宜。”
文太傅语气微妙:“与殿下练习的话,大将军要站霖公主的位置。”
“好。”
文太傅:……
于是,文太傅看着骁勇善战的霍大将军站到了谢佐身边,很配合地低头让谢佐给他盖上了红盖头。
谢佐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文太傅叹气,觉得他这个太子学生早晚要被霍大将军杀掉。
不过……文太傅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缓缓捋了捋胡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霍曜没有说大话,他真的全程配合,而且熟知冗长繁琐的大婚仪式的各个环节。
文太傅看着他们俩练习,一边点头一边又觉得怪异,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倒是一旁的木榕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苦着脸望天。
这天夜里,谢佐总算不用再去文太傅那里了,跟出了笼的鸟一样,迫不及待要去扑腾一番,他要拉着霍曜和木榕出门逛逛。
谁知木榕却不想去,谢佐不容易,强行揽着他的肩膀带出了门。
木榕被迫和谢佐勾肩搭背,霍曜沉默地跟在后面。
木榕只觉如芒在背,甩了几下都没把谢佐甩开。
谢佐奇道:“你背上有虱子吗?扭什么呢?”
木榕郁闷道:“你别贴我这么近,我热得慌,你去贴霍将军。”
谢佐侧头看了眼霍曜,反而把木榕搂得更紧了,他才不要!最近霍曜老想在他身上试用那瓶脂膏,他才不去招惹他。
霍曜那资本实在太过雄壮伟岸,谢佐感觉自己这具人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这些天一直在躲着他。
他们这次落脚的城镇是云诏国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距离皇城已经很近了。这里汇聚了各地的美食,更难得的是有夜市,谢佐早就想来看看了。
一进集市,霍曜就给谢佐买了一包酥饼,让他边走边吃。
谢佐自然就放开了木榕,霍曜立刻不动声色挤开木榕,紧挨住他。
等到谢佐意识到少了个人,木榕已经被人群挤得没影了。
“木榕呢?”谢佐吃得满嘴都是油,扭头张望。
霍曜搂住他,手指抹过他油润的嘴唇,低头用力亲了他一口,“别管他,跟我走。”
大庭广众之下,霍曜竟然亲他,着实令谢佐震惊,“你不会想哄我现在就去床上吧?”
霍曜说了句什么,谢佐却没听清,因为前面围聚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把一切声音都淹没了。
谢佐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拽着霍曜往前排挤,引来人群一阵不满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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