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后面的将士们一边高喊一边冲上来。
奇怪的是,将士们搜遍了两侧的树林,没有找到人潜伏过的痕迹。
确认安全后,霍曜带着谢佐回来,跳下马来,“怎么回事?”
“大将军,事有蹊跷。”卫队长报道,“没有找到敌人,也未发现提前埋伏暗器的痕迹,倒像是……”
“像什么,直说。”
“像……凭空出现,就像是妖术。”虽然知道不可思议,卫队长还是如实报告了自己的想法。
霍曜亲自去查看了周围,果然如卫队长所说,周围全无设伏的痕迹。
谢佐没想到暗杀来得这么快,他捡起一支断箭查看,卫队长忙道:“殿下小心,箭头上有剧毒,见血封喉!”
谢佐扔下箭头,冷笑:“不讲武德。”卫队长猜的不错,这突袭的暗箭不是人为的,而是有人隔空以神力催动,箭身上的神迹还没完全消散。好啊,为了争夺一个区区南国帝君的位置,竟然违抗天命,擅自动用神力,这些神还能更虚伪一点儿!
出了这种事,谢佐又回到了马车上,亲手画了一叠符咒,让木榕分给众人,让他们贴放在心口处,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霍曜则一路沉着脸,他倒不是担心无法退敌,而是和谢佐一样,发现在这场南国帝君争夺战中,有仍在神位的天神插手了。
后半日的路程倒是没再遇袭,到了驿站,霍曜吩咐全队休息,明日再赶路。
谢佐下车时,霍曜看了他一眼,他直接朝天翻了个白眼,拂袖而去。
深夜里,谢佐从绮丽淫≈靡的梦境中醒来,表情阴郁地盯着床单。
怔愣了许久,他把褻衣亵裤全脱掉扔在一边,起身去了耳房沐浴。
皇家驿站里一切准备得妥当舒适,即便是夜里,沐浴的热水也备得足足的。
谢佐用温热的水冲洗,越洗越热。他丢开长柄木瓢,双手扶住浴桶边缘,盯着水面上双颊通红的自己,为自己的不争气恼怒。
冷静了会儿,他想起来后院有个天然的小瀑布,下面的一汪水潭明澈清冽,正适合他。
谢佐扯过衣架上的一件外袍,随意裹在身上出了门。
值夜的侍从正打瞌睡,察觉到他出来,忙惶恐地跟上小声问他要什么,谢佐道:“离我远点儿。”
侍从哪里敢任他自己半夜里瞎逛,可又不敢真的跟过去,都传这位太子颇难伺候,脾气很古怪,果不其然,大半夜不睡觉去干嘛?
侍从正左右为难,看到大将军霍耀衣着整齐地过来,不由松了口气,“大将军……”
“去吧,我看着他。”霍曜道。
侍从感激地跪下了,“多谢大将军!”
谢佐把自己泡进水潭里,清凉的水流很好地缓和了他身心的焦躁,他撩起水拍在脸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仰头靠在潭边的石块上,一下就看到了霍曜。
真是阴魂不散。谢佐坐起身,想了下又赌气地躺了回去,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以前都不知道互看了多少回了!
月色下,潭水中的谢佐黑发如瀑,皮肤白皙莹润,四肢纤长,筋骨匀实,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让人一看就再难移开视线。
霍曜的目光太过专注、热烈,谢佐回头,恶狠狠瞪向他:“看什么看?走远些,别在这碍眼!”
霍曜反倒又走近两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谢佐简直都气笑了,听听,霍大将军是要跟他叙旧情吗?他站起身,指指自己,“我为君,”又手指向下指指霍曜,“你是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对于他的挑衅,霍曜没有说话,可加重的呼吸能看得出他被气得不轻。
“哼!”谢佐从水里走出来,捡起外袍裹上,边系腰带边嘲讽霍曜,“不要以为你小时候侍奉过孤几日,孤便会对你另眼相看。”
他从霍曜身边走过,故意用肩膀重重撞了他一下,昂首挺胸走了。
回到房间,他还觉得不解气,吩咐守夜侍从,“给孤叫两个美貌女子来!”
侍从不敢怠慢,忙去叫人了。
霍曜默默站在门外,看着侍从带着两位女子进了谢佐的房间,又歌又舞的闹腾了一整夜。
翌日,谢佐顶着俩黑眼圈,在霍曜冰冷的目光里缓缓爬上了马车。
好困,他不想赶路,他想睡觉,可是霍曜那厮偏要跟他作对,非要走。
谢佐刚坐好,木榕就连滚带爬上来了,“你你你,竟然一夜御二女,你怎么了?”
“没怎么,想去去火不行吗?”
木榕赶紧把车窗都关上,低声道:“你没看到霍将军的脸色,别闹了行吗阿哥!”
“谁闹了?”
木榕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现在就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媳妇!”
媳妇……谢佐抬手盖住脸,叹了口气:“太难看了。”
他也知道,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霍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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