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院外,发现门口被放了一大筐刚出炉的烧饼,每个都又大又圆,正面洒满了白芝麻。
还有一大筐炭火。
“是我娘……”鲁小胖喃喃道。
多亏了胖婶,谢佐头一次吃到了烧饼。
这种面饼外焦里嫩,咸香可口,非常好吃,谢佐一口气吃了三个。
鲁小胖没说什么,倒是释原吝啬得很,冲霍曜抱怨:“你把这个吃白饭的带来干什么?还吃这么多!”
霍曜安慰他:“明天开始他就有活干了。”
晚上睡觉时,谢佐惊喜地发现床是热乎乎的。
大屋里只有一张贯通东西的大炕,并排睡上他们四个也不拥挤,释原煮粥的时候炕就热起来了。
谢佐冷了大半天,这会躺在温暖的炕上,全身筋骨都舒展开了,总算高兴起来。
霍曜在他和释原、鲁小胖中间躺下,“都早休息,明天会很忙。”
释原冷冷道:“是啊,这里不养闲人。”
熄灯后,整个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释原和鲁小胖很快就睡着了。
谢佐睁着明亮的眼睛,一点都不困。
霍曜也没睡,一直在注意谢佐的动静。
谢佐翻了个身,面对着霍曜。
这还是自那天晚上以来,他们头一次挨这么近。
霍曜真的是很无趣。
从谢佐被他镇压在深渊那天算起,他们认识都一百多年了,两人说的话还不如谢佐和凤一认识几天说的多。
偶尔交谈两句,不是被骂“孽畜”,就是被雷劈得不得不闭嘴。
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肯带他出来呢。
谢佐伸出手,摸了下霍曜的下巴。
霍曜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身上杀伐气很重,这会就算是睡着了,下巴线条也是紧绷的。
谢佐目光又落到了霍曜的双唇上。那天晚上,谢佐欲≈火≈焚≈身,原本是他主动抓着霍曜亲的,后来却完全反了过来,霍曜的唇犹如火焰,烧灼了他的全身。
不过凤一说那种还算不得极乐,不过是隔靴搔痒,非得……
谢佐摸出凤一给他的图册,趴在枕头上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谢佐夜里还在用功读书,着实惊到了霍曜。
等到谢佐脸枕着图册睡熟了,霍曜轻轻托起他一侧脸颊,抽出了图册。他倒要看看谢佐学什么呢,这么入迷?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霍曜就觉得哪里不对了,上面赫然写着作者为凤一。
凤一这家伙,于风月一事上最为精通,他能写出什么正经东西?难道是……
霍曜又翻了两页,果然……里面全是春宫图,还都是男子与男子!
仔细一看,两位主角眉眼间和他还有谢佐颇为相似。很好,看来还是给谢佐的私人订制!
“啪!”霍曜重重合上图册。电光一闪,图册化成了青烟。
霍曜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才眉头紧锁重新躺下来。
火炕虽暖和,谢佐睡梦中也本能地寻求更暖和的地方,他翻了个身,寻着热源,靠在了霍曜胸前。
谢佐睡得舒适,霍曜却久久不能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霍曜轻叹一声,抬手搂住了谢佐,拥着他睡去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谢佐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他一骨碌爬起来,发现炕上只剩他自己了。
释原推开门进来,对着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是猪吗睡这么久?起来干活了!”
谢佐伸了个懒腰,“要我干活你这个奴仆干什么?”
“我不是奴仆!”释原怒道,“你不要觉得你贴上了霍二就拽起来了,你这种,这种……”
释原胸脯起伏着,似乎想用一个恶毒的词汇来攻击谢佐,半晌脸涨得通红也没骂出什么来,气哼哼地从斗柜下面拖出一大筐草药走了。
谢佐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小破院里竟然人声鼎沸,长队从院里排到了院外。霍曜正坐在院子里一张烂桌子前给人把脉看病,鲁小胖和释原分立他两侧,一个捧着本子飞快地记药方,另一个绷
着脸抓药。
霍曜听到动静,也不回头,只道:“厨房里有饭。”
谢佐溜达进小厨房,果然在锅里找到了热乎的粥和烧饼,还有一小碟咸菜。
谢佐边吃边看,他发现,霍曜给人看病抓药,无论多少,只收两个铜板。
释原小和尚真是个财迷,看他小心翼翼接过铜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
这小和尚真有意思。
谢佐吃饱喝足,晃到释原身边,“你这两个铜板两个铜板的攒,什么时候能买得起一件新衣服?”
释原立刻炸毛了,“你懂个屁啊,这些都是功德钱,不是普通的黄白之物!”
鲁小胖帮腔道:“是啊,这可是功德钱。霍叔带着我们以北≈lt;a href=&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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