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接过书:“你可以走了。”
段霖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便当,拎到云予面前,头撇到一边:“今天午餐做多了。”
云予看了眼他怀里的书包,里面像是还有一份便当,意图显而易见。
他接过便当:“跟我来。”
云予带段霖走的是研究院后门的施工电梯,同样需要id认证,云予取下黑金色的名牌忘感应区靠了一下。
段霖每到一处新环境总喜欢东张西望,问题不少:“为什么不走正门?”
云予罕见地露出一个十分近似于“笑”的表情,尽管那弧度几乎可以视为没有。
“你在研究院那么多人脉,他们没告诉过你研究院不成文的规定么?”
段霖一愣:“什么规定?”
“alpha与狗不得入内。”
“……”
段霖用鞋尖碰了碰电梯的金属铁皮,好气,每一条都在针对他。
霎那间,他忽然想起一些关于研究院和云予的传说。
“研究院上下没有一个alpha是不是?”
云予重新看他,看来人脉也不是一个有:“是。”
段霖心里一个咯噔,莫非传言云予厌a是真的?
“为什么?”
电梯“叮”一声响,到了五楼,出了电梯云予也没有回答。
空气中晕满尴尬,段霖转移话题:“现在的oga好可怕,刚刚在下面等你的时候,我明明说了自己已婚,他们还不信,非要找我要联系方式。”
虽说有一纸形式婚书,但云予对他的事情明显不感兴趣,用密钥开办公室的门,随意搭腔:“为什么不给?”
交换联系方式好像是当代青年人一种时髦的社交方式,段霖看起来不像古板的人。
段霖像是听见了什么恶魔低语,进入办公室把门关上,三观炸裂般惊道:“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我们结婚了!我们段家家风严正,本门家训,已婚alpha手机里不可以出现第二个oga的号码,否则就不干净了!”
云予皱着眉听完,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段霖向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体系,他不欲和他辩解。
“上次林奈来学校找我,我也没有给。”
“林奈?”云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是上次我们在小巷里救下来的那个。”
云予想起来了,那个被恶意诱导发情的oga,伤害他的alpha 被护卫队带走拘留了两星期。
他记得林奈离开前段霖有多殷勤,像一只开着屏炫耀自己能力的公孔雀。
此刻提起他只觉得段霖虚伪,嘴角略带讽刺地勾了勾:“你让林奈去找你,又不给人家联系方式?手段不错。”
标准的海王套路。
段霖却像没听懂似的,眨了眨无辜的圆眼:“你在说什么?”
“我让他来找我是为了把学校的巡逻队介绍给他。”
云予滞了滞:“巡逻队?”
这是他不曾预想的走向。
“学校二十四小时都有巡逻队在周边巡查维护治安,之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向他们求助。”
“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保镖,就算是,我也只贴身保护自己的oga。”
云予把便当放在桌上,动作有些迟缓。
他误会段霖了?可那是alpha的天性,人类是感性动物,alpha尤其,怎么可能有alpha战胜自己的天性。
云予对着便当盒出神,没听见段霖在叫他。
“你说什么?”
“我说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在实验室吗?那也不能一上午连口水都不喝吧,对身体不好,要多喝水……”
段霖念叨着摆弄起手机,通讯录果真干干净净,只有云予一个,正要退出,手指不小心误触了屏幕。
手机里传来提示音,免提声很大,回荡在整个办公室的空间:“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段霖下意识看了眼摆在云予办公桌上的手机,毫无反应。
“……”
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开口的声音有点抖:“你,你把我拉黑了?”
云予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还放出来吗?”此时声音已染上了泣音。
云予语气未变,平和得近乎冷血:“和你一样,我也有原则,通讯录不留alpha。”
段霖肩膀抵着门板,发出一阵吱呀吱呀。
原来他就是个笑话。
还什么书,送什么饭,还担心他几天没回家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本来就是你不请我不愿的强制婚姻,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段霖克制着轻声吸气,眼周被不算粗糙的布料揉红了:“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厌a,而且平等地厌恶每一个alpha,是我碍着你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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