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苗扫视周围, “婶子, 你喂了小弗他们了吗??”
赵母见着他便道:“是啊,方才打热水出来洗完, 瞧见灶台旁有两份剩下的吃食, 我便喂给他们了。”
盛苗心下了然, 这两份吃食就是他准备给两只狼的。他进去疱屋拿了张凳子在赵母身边坐下, 一起洗碗。
赵母跟他说:“这天冷冰冰的, 井水凉得很, 不用热水兑着根本洗不了碗筷。”
盛苗附和道:“是啊!!如若不是这般手都要冻僵了。”
另一边的林晏清看着在场的人都吃完吃食便收拾桌面把碗筷收拾到后院, 跟着他们一块洗碗。
他道:“外面风雪好像大了些。”
盛苗想了想:“确实是的。”
他跟池南野一起出去闲逛的时候风雪还没有那么大。
池南野坐在柜台旁,眼睛在账本上扫视,没发现有纰漏,随后便一直坐在这没有离开。
下午听到好些书生在食肆里做了诗的人秉着好奇的心里,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在食肆。
池南际也要招呼人便没有与庞静说话了,庞静也安静,自己一个待到快要打烊。
林桂芬几人正在把最后的碗筷洗干净,郭庆也把疱屋里的锅拿出去洗了。
庞静呆坐了好一会后,定睛看着正在擦桌子的池南际,他淡淡开口:“是叫池南际吧!!你很不错,后日便来我府上。”
他做出这个决定有自己的理由,再有一个就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给他写了一封关于池南际的推荐信。
池南际微微愣神,很快便反应做来,也不顾手里还拿着抹布,对着他做了个揖。
庞静抬眼看他:“先走了。”
他今日已经浪费好多时间在食肆里,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便不久留。
池南际颔首,平日淡淡的语气这会有了些颤抖,但不仔细听听不出来:“庞老慢走。”
他赌对了,之前听到庞静讲话,他特意观察了对方的神色,等庞静看到书生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的恨铁不成钢。
如果不是这样,一向沉稳的他怎么会如此冲动。
林晏清不明所以,“阿际,怎么了??”
见着人走后,池南际继续擦桌子,听到自己夫郎的话,他凑过去,低声说:“我猜他是要收我为徒了。”
后来验证,庞静确实要收他为徒,但他却不能去书院了。
林晏清目瞪口呆,差一点要喊出声来。
池南际见着他的模样,浅笑。
林晏清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那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他今日看好多书生都是为了庞静来的,所以他也知道庞静是个香饽饽。
池南际声音沉沉:“我知晓。”
池南野已经将账本看好,见着疱屋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他便道:“娘,我跟苗哥儿去陈二哪儿。”
只要是吃过裕芳斋的糕点,都知晓陈二这个人。
林桂芬没问什么,知道:“晓得了,顺便买些油回来,家里的油不够了。”
池南野点头:“我晓得。”盛苗洗干净手擦干把斗篷穿上后就跟着他一起去了裕芳斋。
裕芳斋内,陈二正在给最后顾客包糕点,抬眼见着他们两夫夫来,忙笑道:“快些进来。”
池南野跟盛苗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前者直接道:“先前要跟我说什么事??”
裕芳斋里的人已经放工走的七七八八了,掌柜也在看着账本没空闲理人。
陈二微微叹了口气,道:“裕芳斋要被卖出去了。”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裕芳斋的老板的主要产业是在京城,在这东奇府开糕点铺子只是为了儿子读书有钱财的来源。他知晓南北分卷,北方的卷子容易些,便用钱财让儿子在东奇府落下户籍。
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染上赌瘾,等远在京城的他收到消息时,儿子已经在赌坊欠了上千两银子。
他只有两个儿子,实在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儿子,思来想去便想着把裕芳斋给卖了,得到银钱再把东奇府的宅子给卖了把赌债给还上,顺便让儿子回京城他好好管教。
他的算盘打得好,只可惜这些在裕芳斋做活的人了,只要找到买家,他们这些人就要被赶走了。
“就是这样,少东家犯了事儿,东家要把裕芳斋给卖了。”陈二顿了顿,忧愁道:“我也不知去哪找活了??”
东奇府收留了大量北边逃荒的人,导致府城内都没有地方新招人了。
知晓消息后,他有空闲便去看看有没有活计干,岂料全都没有人收。
池南野听完,也是觉得可惜,为了一个儿子把东奇府的产业都不要了。
陈二眼眶通红,唇瓣动了动最终鼓足勇气询问:“池老板,你食肆招人吗??”
他不能坐食山空,家里的娘子生了汉子,开销大着,又临近过年,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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