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听到他的话,莫敢不从。
盛苗此刻见着池南野浑身是伤,心慌的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反倒是池南野还有意识,也听到了那汉子的话,声音微弱道:“砚书,帮我在外头找一个能驾车的人。”
此时的赵砚书刚把人安稳的放置后,闻言忙道:“我省的,你放心。”
见着人走了,池南野松了口气,他对着盛苗道:“伤药,干净的衣裳、布巾都拿出来。”
说罢,他也顾不得其他的,忙把身上的衣裳褪去,动弹间,疼的他,脸色大变。
盛苗手脚利落的把东西找出来,便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下意识的过去帮忙,“你躺着别动,我帮你。”
他心无旁贷的帮池南野褪下衣裳,用布巾帮他擦干净身子,大大小小的刀伤落在那副劲瘦的身子上。
盛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只感觉到眼泪蓄满了眼眶,
位置逐渐转移到私密处,池南野虚弱道:“我自己来,你拿伤药过来。”他早就料到会受伤,药都备下了。
“好好。”盛苗哽咽道,转身便已泪下,他忙用袖口擦着双颊的泪痕。
“你哭什么,我受伤了都没有哭。”他转身,池南野便看到他微红的眼,安慰道。说罢他拿起装着金疮药的瓶子递给对方:“把我把后背上药。”
他不知为何,见不得面前这哥儿哭,心里像是被撰住一般,难受的紧。
盛苗上药轻柔,怕把面前的人弄疼。后背的药已经上完,便到前面,池南野自己也能上药。
上完药后,池南野便觉身上火辣辣的。
下半身的裤子已经穿上,但是上半身还不能,怕他得风寒,怕他受凉,盛苗拿了床被褥出来,盖到对方身上。
盛苗眼神闪躲不敢看着他,只道:“把里衣穿上。”说罢便把衣裳递给对方。
池南野忍着身上疼痛,把里衣穿上,紧接着道:“拿几颗蜜饯给我甜甜嘴。”他嘴里干的厉害,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的头发被雨水浸湿,这会拿着布巾擦干。
闻言啊,盛苗忙去翻找,随即把一整罐的蜜饯递给对方。“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他方才也听到池南野跟赵砚书的对话,现在出去是为了看有没有人帮忙驾车。
外面一片狼藉,盛苗看了眼便觉着反胃,强忍住不适,带上斗笠便去询问赵砚书。
“赵兄,找到帮忙驾车的人了吗??”盛苗的身形在黑夜中更显单薄。
赵砚书看到他,三两下就把话说完:“找到了,是个有胡子的汉子。他说要先去吃点东西,待会便会去你那。”
说罢,盛苗也不久留,道谢后便回马车。
这雨水实在是多的厉害,他这一趟都湿了衣衫,但也顾不得了,上了马车,看见池南野躺下了。
他面容苍白,唇上、面上毫无血色。盛苗心道,不好。赶紧去照顾。
池南际那边。
他有两个人帮忙换衣,上药,照顾这会早已经躺下。
瞧着面无血色的儿子,林桂芬心里疼的厉害,道:“你们两兄弟,真真让娘操心。”
他方才透过窗子,已经看到了外面的境况,看到自己两个儿子都受伤,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会才平复不久。
池南际太累了,不想出声说话。林晏清则是拿了颗饴糖喂给他,低声道:“好好养着,娘那边我帮你说。”
牵上他的手,池南际语气低沉道:“大雨天的别出去赶车,找个院长的护卫帮忙。”
自己夫郎的体质如何,他也是知道。这几年才调养好一些。要是淋一场大雨,说不得要怎么样。
他是书生,受了伤。院长已经安排了人帮忙驾车,受伤的人都是这样安排的,池南野那边也是这样,只不过后者先早一步让人帮忙。
“我省的,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林晏清催促他,他心里难受的厉害。说罢,帮池南际掖了掖被褥。
一刻钟已经到了,队伍迎着大雨出发。
盛苗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马车还在走动。
今年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降临,这是第一天天色没有任何异常。
盛苗见过多次雪,此刻也没有多少感触,心里唯一想的是等马车停下来,好好做一顿饭。
他把车帘放下来,便瞧见了池南野醒过来,眼睛里顿时像进了光,麻利的过去扶他起来,说道:“今儿下雪了。”
池南野身上还疼的厉害,但没有昨日那般难受,闻言说道:“雪下的大吗??”
他想,雪灾快要来了。
他在暖和的马车里面,还不知道外面的温度怎么样。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外面冷不冷??”
盛苗伸了只手道外面感受温度,回答他:“外面有点冷。”紧接着回答第一个问题:“雪下的不大。”
闻言,池南野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马车一时没有了声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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