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业也不生气,把碗扶好:“毛毛糙糙的。怎么了这是?有心事?”见儿子还是不说话,他自以为明白了什么,笑着宽慰,“是不是小霞那儿不给你机会?我不是教你了吗?制造机会。”
提起钟霞,张雄倒是来了点精神,但兴致不高,好歹回了一句:“找不到机会。”
“怎么会找不到呢?你是物业,找机会把他们公司的东西弄坏,你去检查维修,别一次修好,多修几次,一来二去不就熟了?”
“你说得轻松。小霞又不是干后勤的,就算公司里的东西坏了,也不会跟我打交道。”
乌云在外面听着爷俩一个又一个歪主意,感觉恶心坏了。
张雄明明和钟霞在同一栋办公楼上班,又住在同一个小区,有心追求,连偶遇都不用。
天天上下班同路,也不用刻意。
甚至钟霞装修房子前前后后就她一个人,包括买家具安装什么的,张雄本来就是物业里干维修的,算是半个懂行,伸伸手多表现表现,怎么就不能赢得好感呢?
就算钟霞觉得不来电拒绝了,那有个明确的答复,他也可以及时止损,再去寻找新的更合适的对象啊。
尽想这些歪门邪道。
乌云绕着他姐的房子转了一圈,又绕着小区转了一圈。
万钧利不知道是不是下班了,还是今天没上班,不在保安室里。
乌云打醒了一只小区里的斑鸠,问清楚了万钧利的住处。
万钧利住得不远。
乌云飞过去也就20分钟左右,不过走地面的话,倒也不算很近。
和钟霞住的新建小区比,这里就是个城中村,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乱,只是对比普通小区要显得嘈杂和拥挤一些。
斑鸠被迫摸黑伴飞,委屈巴巴地问:“大哥,我可以去睡了吗?”
“去吧。”乌鸦抬了抬翅膀,然后就看到傻咕咕一头钻进附近的一棵树上,歪头就睡。
万钧利家住在一栋自建房的三层楼上。
说是三层,其实是在二楼平顶上的违章加建。
空了一半的地方,全是晾晒的衣服被子,天都黑了,还有许多没收。
加建的估摸四十来平米的地方,还分了两家人居住。
乌云对比了一下,这么一间房,大小和他们单位的单人宿舍差不多,但环境显然没法比。
万钧利在天台上支了张折叠桌,周围摆了三个塑料凳子,和一个年轻人面对面坐着喝酒。
桌上就一盘盐水花生,一盘拍黄瓜。
乌云就站在加盖的屋顶,低头看到边上已经有许多空的啤酒瓶,花生和黄瓜倒是没下去多少。
酒味和各种汗臭味或者别的臭味,熏得他有些难受,往上风口站了站。
年轻男人喝了一口酒:“张雄谈恋爱谈得怎么样?真找了个外地的女的?这边本地人不是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外地人?”
万钧利加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本地的女的也能看得上他啊。不过他看上的姑娘长得真不错,家里面应该条件也不错。”他拿出手机,翻相册给儿子看,“喏。我远远拍的。”
“长这么好看?”年轻男人显然被钟霞的长相惊艳到了。
万钧利把手机收回来:“人家在海洋国际大厦工作,听说是坐办公室的。”
年轻男人就不理解了:“那人家能看得上张雄?”
“嗤!谈什么,八字没一撇,人家姑娘连张雄是谁都不知道,就听他自己瞎咧咧。”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家什么样,我们少管。倒是小远的工作,你找机会跟张英楠提一下。他现在在超市仓库里搬货,又累工资又低,给调个轻松点的部门呢。我现在当个保洁也不好,又脏又臭的。”
万钧利听着也很不满:“本来还以为徐正业在y市过得多好呢,结果……哼!”
年轻男人倒是心态平和一点,但不多:“算了,张英楠也不是在超市当领导的。她说话能有什么用?反正我们一家算是出来了。现在不管怎么说,总比在老家赚得多一点。咱们多攒两年,就能回老家盖得起房子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你可小瞧你‘舅妈’了。她和单位的几个领导关系好着呢。看看她一天天往家里带的那么多菜啊肉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咱们这种普通员工?凭什么我们得回老家盖房子,他们一家住在那么好的房子里?真该让你姐来看看,她男人在大城市里过得什么日子。”
张家搬家,请了亲戚去暖房。
他们就在附近,肯定是到场的。
那么漂亮的房子,把她看得眼都红了。
她这话一出,万家爷俩都不吭声了。
他们也一样眼红。
年轻男人灌了一口酒,说道:“换我有这么好的房子,那么漂亮的姑娘早就追到手了。”
他这一说,万钧利倒是听进了耳朵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你去追,爸支持你!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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