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村长没有做到公平公正,在涉及到一些好事的时候,他自家连肉带汤甚至连碗都舔干净,压根没有别人的份。
别的人家甚至连碗都没见着。
要说大家一点意见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就和米正做事很不一样。
米正办事,划下道来,符合条件的都可以得到应有的。
这不在于米正掏出来多少钱。
其实助老项目和眼前这个村小的改建,真的不需要多少钱。
关键是这项目从头到尾,都是米正自己找来的人,减少了中间环节,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有些人会觉得,这种事情能有什么中间商?
其实这种工程类项目的中间商赚得才狠呢。
如果米正只是一个普通在外面事业有成的村民,想要回家建设乡里,大概率会捐献给村里一笔钱,让村里去落实自己的善意。
这其中就有很多门道。
一个螺丝多一毛,一个小项就能多出几百。
一块瓷砖多出两块,又能多几千。
零零总总算下来,十来万就到手了。
这还是良心的。
要是算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那一百万的项目,少说也能扣掉个九十万。
村长在其中的角色,就是那个血赚十万的良心中间商。
当然,类似这种项目比较少,事情也不是村长一个人说了算的,就算赚上十万差价,他也得跟别人分一分。
但这完全是白来的钱,用村长自己的话来说,都保质保量完成了啊。
姜稷会跟他多说一句,都是看在他还算负责的面上,现在点了一句,发现这个人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就不想多说。
果然,老村长为什么是老村长?
他升不上去,总有理由啊。
这点眼界也就只能当个村长了,但凡再往上升一升就要出大事。
村长看他站起身就走,还在不明所以。
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走就走了,瓜子多留一点儿啊!
米正看姜稷进来,就让他去辅导几个中学生作业。
姜稷刚想扯一张凳子坐米正身边,就被他赶跑了,倒也没生气,坐到几个中学生身边,问:“什么题不会做?”他以前认真给米正辅导过功课,想让他参加高考复读,算是一名有教学经验的家教。
中学生们年级班级不一样,功课都不一样。
姜稷挨个给他们讲题。
村长兀自在那儿蹲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找姜稷问明白什么意思,就见他这样,也不好打扰,磨蹭到米正身边:“你在做什么?”
“做个风筝。”
村长一脸无语:“你不是放风筝放得腿都摔断了,刚好就又想放?”
“哪有摔断?我就是单纯的扭伤。”米正严肃更正。
村长想着,那你坐好几天轮椅?“你做风筝往哪儿放?咱们这儿没合适的地。”哪怕是瞧着平的地方,也是高低起伏沟沟坎坎的。难道真为了放个风筝把腿摔断了才罢休?
“我带去南城放。”米正早就有了打算,“十一跟我妈回南城。我爸也不回来,顺便去看看他。”
村长看他现在一口一个爸妈,听着语气亲近,还是不明白米濉和路夏槐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那么好一个孩子,说不管就不管了。现在孩子大了,倒是想起来了。
呸,他瞧不上。
不过他只是村长,米正不来管他家里就不错了,他肯定管不到米正家里。
“那你带你黑哥去吗?”
“去的。把大花它们也带去。”
“大花最近忙什么呢?很久没回村里了。小橘子确定留下自己养,不送人了?”
“大花去它老丈人家了。它和久久两边住,两边都给安排了房间。”米正说得很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大花和久久是两个人呢,“小橘子自己养着。它性格弱了点,出去要被别的猫欺负。”
村长见过米正的猫亲家,随口问:“大花老丈人家是开木器厂的是吧?”
“对。”
“那以后我们村里找他们买家具是不是能算便宜点?”他说完,看米正的表情有点奇怪,“怎么了?不能打折就不能打折了,无所谓的。”
“不是。他们不做家具,是做木质摆件的。打折什么的,倒是没听说过。”米正的表情更加微妙,“他们那个木器厂,主要做牌位的。”
伍阿姨和伍天晴平时手工雕刻最擅长的是桃木剑,但裴庄景开的木器厂的主要产品是牌位。
说着,米正做了个拜拜的动作,让村长消除最后一点误会。
他看村长像是按了暂停键,说道:“你要是真有这方面的需求。其实我还认识另外一个木器厂的老板。他们家是做棺材的。虽然现在棺材不太流行了,你要是喜欢,咱们村里也不是没条件土葬。他们家还做骨灰盒……唉,大伯,你怎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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