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委屈道:“娘,我吃的与往常一般无二,娘啊,你快去让爹爹请太医来!”
夏姨娘为难道:“这……”
如果是苏璃,万事好说,但为了一个庶出女儿进宫请太医,闻所未闻。
柳儿上前道:“小姐,先让大夫看一下吧,说不定这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
夏氏连忙让开位置,让大夫走近。
“大夫,你快给我女儿看看。”
大夫上前仔细为苏悦把了脉,询问了一些饮食习性。
苏悦着急的问道:“如何?”
大夫摸着山羊胡子,老神叨叨道:“无碍无碍,只是常见的过敏症状,我开几贴药,按时煎服,几日后,这疹子自然会消。”
苏悦尖声道:“几日?!明日就是琼花宴了,我怎么等几日?有没有速好的法子?”
大夫为难道:“这……老夫无能为力。”
苏悦看向夏氏,哀求道:“姨娘,你快去求爹爹,以苏璃的名义也好,把太医请来吧,女儿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席琼花宴啊!”
夏氏也想让女儿露脸,咬牙道:“我去找老爷!”
大夫道:“那还用老夫开药吗?”
苏悦吼道:“你治不好我脸,总能让我不这么痒吧?”
大夫拱手道:“老夫这就开药。”
夏姨娘带着丫头朝主院而去,也恰巧今日苏尚书休沐在家。
“老爷、夫人,夏姨娘在门外。”忘夏进来禀告道。
苏尚书皱眉道:“她不是在禁足吗?”
忘夏答道:“姨娘好似说二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
苏尚书看了一眼正看着账本的夫人,见她头也没抬。
“让她进来。”苏尚书道。
忘夏出去领了夏氏进来。
“老爷,你快进宫去请位太医吧,二小姐不好了!”夏姨娘一进门,礼都顾不得行,朝苏尚书哀求道。
这时苏母才抬起头问道:“出了何事?”
忘夏走近苏夫人,在她耳旁悄声说了。
苏尚书皱眉道:“请大夫就好,太医可是为宫里的贵人看诊的,又不是我尚书府的府医,怎请得动?”
苏尚书一向严谨,清廉得两个府医都没养,府里有人生病都是去医馆请大夫。
就算他自己生病,都是去医馆看诊,怎可为了自家庶女去破例。
夏姨娘哭诉道:“老爷,就是外面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这才求到老爷这里啊!求老爷救救二小姐吧!当初大小姐伤了脸,老爷都能请太医,为何二小姐就不行?老爷,你不能偏心啊!”
苏尚书语塞,他确实偏心璃儿。
那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生的女儿,他怎能不偏心一些?
这时苏母冷哼一声道:“璃儿脸上那伤是多严重?苏悦的脸上只是起了点小疹子,大夫都说了过几日便好,你怎么说得好像苏悦快不行了一样?”
苏尚书沉下脸道:“胡闹!”
夏姨娘看了苏夫人身旁的忘夏一眼,暗骂一声‘贱人’。
夏姨娘道:“老爷,明日就是琼花宴了,悦儿现在这样,可怎么好?”
苏尚书疑惑道:“脸都这样了,还去什么琼花宴?”
夏姨娘一噎,又道:“这也是为了老爷啊,大小姐的脸是彻底好不了了,二小姐也是想露露脸,为老爷赢得几分好名声。”
苏夫人冷声道:“呵!这是惦记着在琼花宴上能攀上高枝儿?老爷的名声何须拿自己女儿去搏,谁不知道他苏尚书清正廉明?”
夏姨娘看着苏尚书道:“老爷,官场瞬息万变,有一门好的姻亲,总是好的,悦儿……”
苏尚书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说了,琼花宴可去可不去,让悦儿按时服药,太医我是不会去请的。”
为了一点小事去大费周章请太医,这不是把把柄往御史台送吗?
夏姨娘见说不动,失望的起身告退了。
苏悦敷了药,觉得没那么痒了。
见夏姨娘进来,连忙问道:“娘,怎么样?”
夏姨娘摇了摇头。
苏悦顿时把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都怪你!你要是正室夫人,我就是嫡女,爹怎么会放着我不管,凭什么苏璃就能请太医,而我就不行!都怪你!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夏姨娘见自己女儿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顿时后退一步。
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
这是她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吗?怎么变得这么可怕自私了?
她费尽心思进了尚书府,给了她如此优渥的生活,她就是这么看待她的?
“悦儿,你怎么这么说娘?”夏姨娘痛心疾首道。
苏悦半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讥笑道:“娘?你算什么娘?连爹的心都笼络不到,害得我跟着你一起受冷落,你不是手段多吗?怎么就不能让我光明正大的喊你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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