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内心。这个秘密,除了她与乌玄音之外,没有第三人知道。
她没想到会被裴元瑾一言道破。
她看着悬于额前的赤龙王,不甘心地问:“你已成废人,怎能赢我?”
赤龙王缓缓扎入她的额头,裴元瑾淡然道:“我无愧天地,天地亦不会愧于我。”
话音刚落,沉寂于腹中真元再度翻滚起来,体内真气自真元处汹涌而出,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体温瞬间滚烫火热,极阳圣体隐约可见,却又趋于平静。
赤龙王恢复为剑的勃勃英姿,在班轻语心有不甘的凝视中,穿过她的额头。红与白的液体顺着她后脑的伤口流淌到剑身上,点点滴滴,滴滴答答。
傅希言跪坐在地上,脑海闪过两个念头,一是,他家少主果然在装逼的时刻从不掉链子。二是,像班轻语这样的人,血竟然还是红色的。
他看着裴元瑾抽出赤龙王,看着班轻语仰面朝后倒去,看着封怀古带着军师出现在了客栈走廊的尽头……
正要拉着裴元瑾从房间窗户逃跑,就见裴元瑾潇洒地挽起一朵剑花,用赤龙王挑起班轻语的尸体,身体一晃,冲入了房间,越过傅贵贵,破窗而出。
亲眼目睹刚成亲没多久的夫君带着前未婚妻尸体跳窗而走的傅希言:“……”
他这边还处于震惊中,犹豫着该不该上演一出琼瑶戏,声嘶力竭地吼一个“不”,封怀古已经按捺不住地喊道:“抓住他!”
傅希言手一挥,无名小箭收回怀中。
他飞冲进屋,一脚踢上门,将尾随他入内的士兵们撞了个鼻塌嘴歪,然后动作奇快地拿起行李,夹起傅贵贵,像泥鳅一样钻出窗外。
也不是客栈太偏还是夜里太凉,街道一片肃杀,连附近民居里都黑灯瞎火,留守在下方的封怀古亲随在傅希言落地之前,抽出长刀,朝他的脚踝砍去。
亲随境界不高,但杀人很专业,如果是一般人,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哪怕武功更好,也难免要吃个大亏,但傅希言并不是一般人。
他两脚一缩,双脚慢了一拍落下,刚好踩在扑空的刀身上,借力往旁边掠去。
军师出现在了窗边:“下令封城!”
其实不用下令,此时城门也都已经关了。
傅希言在黑暗中瞎跑了很久,始终不见人影,心中微微着急,他出来时就迟了一步,轻功又不如恢复武功的裴元瑾,至今不知道他为何要跑,更不知道他为何带着班轻语的尸体跑。
人一着急,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容易骂人。
“都怪封怀古这半路杀出的缺德玩意儿!”
嗯,就算着急上火想骂人,也不能骂自己的亲亲爱人。傅希言依旧是那个十分有原则的傅希言。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傅希言抬头看天。
满天繁星,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那雷从何起?
他跃到屋顶上,朝四周望去。
裴元瑾带着一具尸体到处跑,路人看到肯定会引起慌乱……可惜他所在的屋顶只有两层,并不能将整座豫章收归眼底,倒是城池的西边好似聚积着一朵乌云,雷声恰好也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随着一道闪电从乌云处落下,傅希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是……裴元瑾雷劫到了?
傅希言不敢耽搁,抱着女儿,带着行李非快递地朝着西面奔去。
城门已经落锁,又因为军师的嘱咐,士兵都精神抖擞地巡查城墙,傅希言踏空而行,高过城墙数丈,士兵看到时,一边发出惊呼,一边拉弓射箭。
傅希言轻松地躲闪了过去,又从空中一步步俯冲下来。
原以为会有的恐高症并未出现,也许是天太黑,地太大,人太渺小,忽略了高低的距离。倒是今天一直保持安静,很少哎呀哎呀的傅贵贵突然高兴地叫起来,还努力地挥了挥翅膀。
傅希言威胁它:“你要是乱动掉下去,摔成了三杯鸡,可不要怪我。”
傅贵贵不会说话,不能问他为什么是三杯鸡,可傅希言还是贴心地解释了:“你悲惨,我悲伤,场面悲凉。”
傅贵贵哎呀地叫了一声,然后乖乖不动了。
傅希言掠过小树林,知道裴元瑾不会选在这里,因为自己曾经对他说过,闪电劈到树木容易引起火灾。
裴元瑾抓紧时间既然从城里跑出来,应该会避免这一点,唯一还没想通的,是他带着班轻语的尸体做什么。
出了树林,在往前是大片荒地,看到矗立在荒地里的挺拔身影时,他才将心放回肚子里,放慢脚步,一步步走过去。
直到那身影猛然后仰,重重地倒向地上,他才陡然加快速度,在对方落地之前,用手扶住了他滚烫的身体。
裴元瑾衣衫褴褛,双目紧闭,裸露的肌肤有好几处焦痕。
傅希言搭着他的脉搏,发现他心跳很缓慢,好似进入了沉睡状态,用窥灵术看灵魂,倒是出奇的明亮。
他微微松了口气,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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