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断了吧。」
“我们在一起,对谁都没好处。”
徐书泽心狠,他是知道的。
捂住热泪盈眶的双眼,用力按着胸口深呼吸起来,忍住哽咽质问面前的人:
“你凭什么这样决断?你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
“徐知行,你比我更清楚,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我承认不管十年前还是现在,引你上钩是我太下作,你要是一定要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我们可以试试。”
话锋转得太快,徐知行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真的?”
“嗯,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前提是你和你爸妈断绝关系。”
当啷一声如坠冰窖,徐知行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身前人的一举一动。
“哥你开什么玩笑。”
徐书泽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屏幕,直接甩在了桌上。
“没开玩笑,你自己看吧。”
xu:我爸妈今天状态怎么样?
护工李阿姨:徐先生状态特别好!今天他还在公园里和隔壁房一起打羽毛球呢,徐太太脸色不太好好像有心事,我等会回去给太太按摩放松一下。
xu:辛苦您了。
xu:[向对方转账1000元]
xu:阿姨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
护工李阿姨:[已收款1000元]
护工李阿姨:哎呀上次转的钱还没用完呢,先生太太也都是节俭的人,这些钱用不完。
xu:这是给您的,您拿着用。
徐书泽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我妈自从我爸车祸以后就对来电铃声特别敏感,她在老家的疗养院照顾半身不遂的我爸,婶婶不停给她轰炸电话就算了,还把他们都教训了一顿,你觉得我妈能接受下半辈子都和婶婶打交道吗?”
“你说想跟我在一起,那就得跟我一起赡养我爸妈,我不可能割舍我的父母。”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和你的父母断绝关系,一来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弟不伦,二也不会有人再对我的人生、我父母的人生指指点点。”
徐书泽入情入理说了一句又一句,他的喉内有如鱼刺卡住根本开不了口。
“我……”
“你做不到,对吧?我理解。”
可恶至极的善解人意。
徐知行牵住眼前人的手,祈求着最后一点机会:“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手被甩落,余温尚存,他却不敢再抬头。
“还要多少时间?再十年?徐知行,别天真了,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罢了。”
此刻的徐书泽就像神一样,憎恶与爱戴结合一身的造物主。
此后徐知行很长一段时间都行尸走肉,即便最心爱的人就在枕边,可他却又走进了透不进一丝光影的死胡同。
“今天想吃什么?糖醋小排怎么样?”
“随便。”
“拆迁工程明天结束了吧?要开庆功宴吗?”
“嗯。”
“那我送你去。”
“不用。”
徐书泽的拒绝早已是常态,然而反常的人是徐知行。
“明天那个叶董是不是也会来?”
徐书泽轻轻扯松领带,根本不想回应面前的人。
“他怎么又要过来?”
“你晚上还回来吗?”
“我去接你吧?”
每一个问号在凿空徐知行的躯壳,对方皱起眉不耐烦总算挤出一句话来:“不用你操心。”
徐知行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恨不得与徐书泽骨肉共生,要是能把徐书泽囚禁起来就好了,可又舍不得用手铐链子束缚对方,只有他才能在徐书泽的身体留下痕迹。
失眠困扰多日,满眼血丝的徐知行看着对方的背影,拇指无意识地扣着无名指,指甲边缘太过粗糙,瞬间就渗出血红来。
门被重重关上,日光缓缓倾斜最终摇曳成月光,一步未挪的徐知行盯着漆黑的门,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徐知行拔腿往门口跑去。
一身酒气的徐书泽走路都不稳,好不容易靠在他身上,往前一迈腿就又朝后倒去,徐知行连忙撑手护住,掌心被左肩硌得一痛,看着酩酊烂醉的人更是冒火。
“怎么喝这么多,叶董灌你酒了?”
“麻痹,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叶董叶董!”
怀里的人骂完猛地挣扎起来,手背抵着坚硬柜角,徐书泽又胡乱摆动着手,肩膀施加的力都集中在掌骨上,徐知行咬紧牙把人往怀里一按,好声好气在徐书泽耳边哄道:“好好好,我错了,不说了。”
徐书泽眉头一皱努力睁开眼,侧过身一把推开徐知行,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你说啊!怎么不说?你不就是怕我跟别人睡了,你清高有洁癖你嫌脏!”
徐知行甩了几下发麻的手,缓过劲后向醉态颓倒的人伸出手去,“我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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