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所以恶语吐出口都像是在撒娇。
但这话毕竟有几分顶撞的意味,破罐子破摔可以直接说出口,但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于是洛慈又装着可怜兮兮、拘谨的模样补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不好。”
周书达很轻地笑了一声,像是在面对一个顽劣的孩童般。“我知道你的,所以又怎么会怪你呢?”
两人也没聊多久,毕竟按照周书达自己的意思来说,他们本来就是云泥之别,又怎么会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喝了那一杯茶后,洛慈就回到了周书达套房中的副卧,这个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大抵是周家祖传的周书达的洁癖在作祟,又或者是很嫌弃他留下过的痕迹,副卧似乎被翻新了一遍,衣柜中的睡袍、墙上挂着的石膏圆镜倒是没有改变。
但这个和洛慈没多大关系,他也不是很关心,只是借住一段时间而已。
换好睡袍之后,他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虽然刚刚没能真的和周从南做成,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毕竟就对方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攻略程度也已经很高了。而且在他的诱导之下,周从南已经和周向松发生过几次矛盾了,或许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现在周从南对周向松的态度可以说很是不满了。
再说周向松。周向松这个人谨慎自负且城府颇深,对于周从南现在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毕竟在他看来这只是顽劣弟弟在闹脾气,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如果想要让他们真正地产生不可调节的矛盾,还需要耗费很多力气。而且周向松对他也不当回事,只是一个消遣逗乐的玩意儿而已。但也不是一点攻略进度都没有,好歹两人现在发生关系了。
最后就只剩下周书达了。
周书达比周向松还要难懂,洛慈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天资聪颖,但也算不上多么愚笨,可有过这么几次的相处,他还是看不懂周书达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点也没有看懂。
不过既然他又住进了周书达的套房,那这就又是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把握才行,最好在“同居”的这段时间,就拉近他和周书达的关系。
让这场戏,变得越乱越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捂着脸轻笑了一下。
片刻后,盖着脸的指缝之间滑落了一滴清澈的泪,它顺着脸颊往下滑,最后又砸进柔软的被褥当中,彻底消失不见。
两天后,洛慈迎来了一个不知算不算是机会的机会——周向松要带着周从南一起出差,为时两个星期。
这两天周从南都没有得到机会来找他,这个消息还是对方晚上偷偷打电话告诉他的,其话语中的不舍和不愿把洛慈逗得笑出了声。
但后来连电话也没有再给他打过,大概是周向松将他的手机也没收了。
被哥哥严加管教的孩子,真是可怜。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洛慈就收到了周书达亲自送来了一杯牛奶。
“我听说你晚上有喝牛奶的习惯,上来的时候顺手就给你倒了一杯。”周书达的语气柔和,态度也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
一种十分怪异的温和。
其实洛慈并没有这个习惯,只是偶尔记起来会喝一杯而已,但他还是装作毫无戒备的样子接过了周书达递过来的牛奶。
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洛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暗室当中。
这间暗室没有窗户、灯光又十分昏暗,就连门在哪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借着那么一点微弱的光,他看清楚了墙壁上的东西。
是镜子。
大大小小的、形状各异的、风格迥然的无数面镜子,天花板上也镶嵌了一正面的大镜子。
除了镜子之外,他的正对面、以及暗室的四个角落还摆放着四个摄像头。
看清楚这些的一瞬间,洛慈觉得自己几近窒息,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凝视感,像是无所遁形,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
在看自己,他正躺在一张类似于手术室的窄床上,手脚和腰身都捆着束腹带,几乎动弹不得。
真的没有想到外表温和有礼的周书达,竟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癖好。
比洛慈想象中的要更变态和限制级一些,心中也确实产生了几分对于未知的恐惧,但要说十分抵触,那也没有。
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而且反正都已经和周向松、周从南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了,再多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不把他给玩死,那一切都是如他计划所愿的。
他并没有独自在房间中待多久,几分钟后,周书达就门外进了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的雕花木箱,看起来十分雅致。
“醒了?”周书达带着笑与洛慈打招呼,稀疏平常的像是在外头遇见,而非这件挂满了镜子的暗室中。
他将手中的木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又从箱子里面取出了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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