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山遇害,北狄单于岂会善罢甘休!”
秦羽闻言脸色顿时一震:“当真?”
萧暥点头:“绝无错漏。”
秦羽长吸一口冷气,眉头紧锁道:“不妙,如果阿迦罗在这个时候遇刺,刚好是又在郑国舅之事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会激起局势动荡,不好收拾。”
萧暥赶紧道:“能阻止他去鹿鸣山么?”
秦羽摇头,“阻止是来不及了,现在这个时候,阿迦罗就算还没到鹿鸣山,也已经在半道上了,如今之计,只能加强防守。我再点北军羽林卫随同去鹿鸣山,增加三倍兵力,协同护卫。”
萧暥道,“好,我回府邸准备一下。就和你们一同出发。具体防御部署,我们到了鹿鸣山再详细商讨。”
“等等,彦昭,御工坊新造了一辆马车,前两天就已经送到你府邸,你身体不好,不能再路途劳累了。”
萧暥感激地点了下头,大哥还是很照顾他的。
萧暥刚到家门口,就见一个清飒俊逸的青年将领快步奔上前来。
那青年一见到他双眼熠熠生辉,抑制不住激动道,“主公!你回来了!”
这谁呀?
管家徐翁上前道,“主公,你不在的几日云副将天天来这里。”
云……云越?
等等……好像有点印象,就是十几天前他入宫去见皇帝,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副将?当时萧暥心里有事儿,根本没留意他。只当是自己身后一个装逼用的挂件。
对,就是装逼道具,还是24k纯金镶钻的!
因为这云越不仅长得帅,细眉修目,挑梁薄唇,俊逸非常,而且还出身名门,天生一股世家子弟的清傲之气。
《庄武史录》里记载云越出身宛陵云氏。
这个家族就太牛逼了。
云氏家族是大雍开国功勋之后,百年间出过五任太宰首辅,七位大司马大将军,几乎是世代公卿,栋梁名士更数不过来,光宗师级别的就有五六位,所以云氏无论在朝堂还是仕林,都有极高的声望。
这云越的父亲云渊不仅在幽帝时曾出任相国,且是书法大家。一副《倾杯贴》风靡天下,引无数文人才子争相传摹。
萧暥看了那青年片刻,难道这孩子就是魏西陵口中……他的……忠犬?
居然是云家的小公子,云渊大名士的独生子!
为什么他有种负罪感啊……
孩子你跟错人了啊,跟着他这个最后不得好死的权臣奸佞,怕是前途名誉都得毁了。
这云越进他的府邸跟到自己家似的,看起来轻车熟路,平时应该没有少往这里跑。
“主公,秋狩的事宜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云越道。
萧暥看到院子里停着马车,装着书籍和案卷的箱子,列队的士兵整装待发。一切有条不紊,好像是知道他不管消失多久,但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样。
萧暥不禁在心里感叹,原主把这些下属凋教地非常好,即使他不在,这些人都会按部就班地将一切都准备好。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去收拾点随身物品……就启程吧。”
“主公,随行的衣物用度末将也都准备妥当了。”
呦,赶得上小秘书了啊。
萧暥瞄了一眼车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笔墨纸砚都备好了。
“好吧……,那我换身衣裳就出发。”萧暥道。
天晓得他一回到大梁连自家的床榻都没机会沾一下,睡个囫囵觉都不得,就要再次疲于奔命了啊!
“哦,对了,云越,还有件事。”萧暥从马车里探出头。
云越策马上前,殷勤道:“主公吩咐。”
萧暥取出纪夫子开的药方,“给我去抓点药。”
云越接药单,迅速地翻看了一下,颜色微变,“主公,这方子谁给你开的?应该把此人抓起来!”
萧暥:……
这云越也太仔细了吧!他只是悄咪咪地在纪夫子的药方中又添了一味药,居然被发现了!
真特么的尴尬。
云越指着他添的那味药,无比尽职道:“这泡竹叶药性生猛,还配那么多量,身体会吃不消的。”
萧暥嘴角抽了抽,只好揉着小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腹胀满痛,腑气不畅……”
云越闻言神色几变。
“看什么看,本将军也是常人。还不去办事!”
云越赶紧策马转身,尽心尽力地去抓药了。
云越的报复
从京城出发到鹿鸣山大概跟从北京到承德避暑山庄差不多路程。
萧暥坐进舒适的马车里。这辆车放在古代还真是加长版劳斯莱斯啊。
车厢里宽敞舒适,地上铺着厚实的毛毯,设有几案、靠榻、坐垫,还有一方柜子,所有的公文书籍卷宗都已经分门别类地放置好,方便查阅。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办公室。
马车一动,四角悬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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