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立刻豪爽与他干杯,两人闹酒打得有来有回。但李承逸没有进一步给承诺,因为闻家昌使眼色制止了他。
闻家昌在现场坐阵,没给任何表态,好像光是来吃饭喝酒,结束后在回家的车上,他已经决定换掉王珠江。
“这个人心机深沉,留录音这手做得很绝,说明他一开始就没把孙国栋当成一条战壕里的,跟我们当然更谈不上战友。这种任何时候一心保护自己利益的人,先让他把钱重新掏出来绝不可能,只能及时止损。”
李承逸有些头疼:“现在一刀切,损失已经很大了,王珠江好歹低价进场,后面再招标进来的更容易坐地起价。”
闻家昌:“就算把河道的事摆平,催王珠江干下去,到下一个付款节点他还会请款,我们不愿付,他就停工要挟,只会是无休止地扯皮。如果现在快刀斩乱麻,马上追究他延误工期的违约责任,还能追回一点违约金。”
李承逸问:“也许用后续工程吊着他能起作用呢?”
闻家昌:“他看得出我们不会守约,我也看得出他。孙国栋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你已经心里有数了,王珠江在他手下长期浑水摸鱼,根本没驯化好,他做不好事,不能长期用,更不能把江陵南这种招牌工程让他做。”
李承逸不再吱声,心里算着账,这一下就要损失两千多万。金越建工也要承担一部分损失,会以此失误为由要求更多监管权,有可能还要压几支他们的队伍进来,因此接下去应付金越建工还有一场硬仗,得让宁好回来。
宁好回来,闻斯峘就不能在家。
李承逸酒劲有点上头,反正上次和汪潋打架已经基本对闻家昌摊牌,他干脆有话直说:“爸,你能叫闻斯峘别住家里吗?他在家我没法集中精力做事。”
“啊?”闻家昌微怔,困扰地皱眉,“你有病啊?”
“我不喜欢他和宁好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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