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
“你这就不算变态了?”
“……”
沉默了长长的几秒,她说:“虽然感觉有点变态, 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已经习惯了。”
他松了表情, 喘过一口气,试着拉了拉她的手腕。
她没有挣开。
“但是你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怪渗人的。”
“不干了。你都已经是我……”宁好一抬眸,他又心虚地收了声。
“是家人也得有边界感。”
“你说得对, 我错了。”他飞快道歉,道出一种痛改前非的气势。
“你当时怎么知道发帖人是我?”她不记得当时细节,但推断应该没有自报家门,直言“我是宁好,我要转让我的吉他”,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做。
“我知道你在我们学校论坛的id,你没改过,所以看到那个帖子就猜八成是你。”
很好,他连id都记住了,不知道看过多少她发的帖子。
宁好深呼吸,尽力保持冷静:“怎么知道的?你还做黑客?”
“那倒没有,很偶然的幸运,我有一次看见别的女生在帖子里叫你‘好好小姐’又提到土木和经双的课,跟你讨论去哪个学校复印资料。只是猜测可能是你,后来留意这个id发的帖,觉得确实挺像你会关注的话题。直到拿到吉他才完全确定是你。”
他语气诚恳,实话实说,听上去没有什么破绽。
宁好信了,也许确实有运气成分,也不能霸道到阻止人家碰运气。
事情过去这么久,教育也教育了,再揪着不放显得小气。
宁好换了翻篇的语调:“弹得怎么样?别浪费了我的琴。”
他把吉他从拉链已打开一半的包里拿出来,尺寸相对他这个人果然显得太小,那么高大的人握在手里,像尤克里里,有点滑稽。
闻斯峘靠在桌边弹了一段爵士乐,她没听过,似乎有即兴发挥的成分,那种游刃有余的松弛感也侧面反映他技巧娴熟。
她视线追着他那只灵活变换和弦键位的左手,目不暇接。
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手可以这样好看,像剥了壳的嫩笋,修长干净,颜色冷白,揉弦时手背手腕上静脉走向鲜明。
她咽了咽喉咙,莫名心慌,不自觉脸上发热。
不知过了多久,乐声停下,
她才醒过神,意识到盯得太久了,慌张抬眼。
弹琴时他脸上沉迷的神色不见了,腼腆一笑,有点害羞,少年感自然流露,让人心为之一动。
“你还想听什么?这首?”他说着重新低下头,弹起了在湖边听她弹得磕磕绊绊那首流行歌曲。
难度瞬间从大学生水平降到幼儿园,
而且明知她半途而废,有点嘲笑人吧?
宁好小脸一垮,卷起床上的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走过身边的时候,男人松开琴弦伸手拽住她手腕,挣脱不掉。
他笑得一脸恶趣味:“表扬我一句才肯放手。”
她用她擅长的套路拿捏他,欺近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从无败绩。
他条件反射松手,一闪神的瞬间就让她溜掉了,他却甘之如饴,还坐在远处暗自回味。
过半晌,浴室没有水声响起,而是传出她迟疑的轻声:“欸?”
他把吉他放下,跟到门口,她没关门,手上衣服还没放下。
“没水了。刚才你洗还有吧?”
闻斯峘调整了一下水龙头和出水口,排除了硬件故障:“你等等,我出去看看。”
他去而复返,把她手里的衣服接走,塞回小塑料袋里帮她收拾:“真不巧,今天通知过要停水清洗整个小区的水箱,楼下有公告我们没注意。一栋栋楼清洗过来,现在轮到我们楼了。没法用水,你看是回锦湖苑,还是就近找个酒店?”
宁好有点疲劳,不愿再长途折腾。
“附近有酒店吗?”
“有,不远,在君腾工厂4号门地铁站隔壁,开车十分钟。”
“那还好。”
宁好乖乖把衣物收回包里,穿外套跟着出门。
他开了车,她照例坐副驾。
冬天天黑得早,路灯亮起来,树上一些装饰灯也亮起来,她扫过一眼,小红灯笼和雪花彩灯看着眼熟,在哪里见过。
闻斯峘没说,这是家五星级酒店。如果他提前透露这个消息,宁好也许会更现实地考虑经济因素而选择和他打车回锦湖苑过夜。
但是人已经进了金色大厅,再要转身出门离开就显得矫情。
他靠在大理石前台边,向工作人员询问房间种类和价格。
“总统套房吧。”
前台说:“总统套房都被预定了。还有皇家套房。”
“皇家套房有几张床?”
“两间卧房两张床。”
宁好竖起耳朵听了个大概,等他刚要开口,突然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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