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地指责别人,也就是说,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之中,对于想要宋儇死的人是最好的机会,皇帝出逃意外身亡,多么完美的借口啊。”
施嫦表情难得正经了一回:“而且,宋儇的兄弟早就被田令以各种方式弄死了,而宋儇的后宫至今都还没有生出孩子。”
冯波眼睛瞪大了一下,“是因为宋儇不行?”
施嫦继续说:“不是,是因为田令希望生出他儿子的人必须得是田令送进宫的人,所以,现在大骊已经没有直系的皇储了。”
随后施嫦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当然,他们若是想要去找拐了八百个弯的宗室男孩,我就算他们厉害。”
楚旋笑了一下。
接下来,各节度使自立为王,整个大骊分裂成数十个国家,武夫治国的乱世才是真正的开始了。
等下回去好好想想国号吧。
毕竟她也是个节度使,怎么能不自立为王呢。
宋儇之死
田令的这次逃亡逃的匆忙而又意外, 因此不光什么都没带齐全不说,甚至连官员也落下了。
上次逃亡的时候田令好歹安排的井井有条,走那条路线, 带官员们去哪里, 路上的用具也是一应俱全, 宋儇并没有在逃亡的路上受什么苦。
这次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宋儇甚至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就跟着田令以及禁军出了宫。
宋儇茫然道:“阿父, 为何又要逃啊?”
田令想来想去,便说:“是节度使们占领长安了。”
宋儇大惊:“他们要反?可是他们若是要反为何早些不反, 反而要助我夺回长安,重新坐上这龙椅呢?”
田令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这些节度使全都是因为对他有着不满才联合起来想要逼迫宋儇把他杀掉吧。
节度使们的联名上书他可是都没给宋儇看的。
就算在宋儇心里他如同父亲一样,他也不敢赌这种可能性。
在江山面前,宋儇不可能力排众议的去保他。
宋儇对此次逃亡相当不满, 不光没有坐上柔软舒适的马车,路上也没有吃上上好的菜肴。
于是宋儇双手一摊,开始动用他那崭新的没开封过的脑子。
节度使们造反,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帮助他赶走了杨角呢,如果他们想要造反,那么实在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宋儇决定找个人问个清楚。
田令有好几个干儿子,此次逃亡带出来的不光有挑起盐池祸事的田孜,还有一个田令很是喜欢的,觉得十分聪慧的干儿子田闻。
但是正是因为田闻有些聪慧,他很快就分析出来,这次田令只怕是逃不掉了。
宋儇才刚刚回到长安, 大骊才刚刚正式的稳定下来,靠的就是节度使们, 而田令将节度使们得罪了个遍,况且现在官员们和皇帝都分开了,那这大骊的各种事务还怎么处理?这不乱了套吗?
于是,田闻跟在干爹田令的身边,他敏锐的发现了宋儇的茫然,和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渴望。
于是他趁着田令不在,偷偷的告诉了这位少男天子的真相。
宋儇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朕说怎么节度使们突然联合起来兵临长安,原来是为了逼朕处置阿父,阿父想要盐池一事竟然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朕为何全然不知道?”
田闻自然不敢说田令的坏话,因为他对这位少男天子的想法还拿不准。
于是田闻说:“想必是怕您太过于劳心。”
宋儇将手中的拳头握紧,他问田闻:“是不是只要朕把阿父交了出去,节度使们就会撤兵了?”
田闻点头,“节度使们明明可以直接占领长安,但是他们却兵临城下而不入,想来定是不想反的。”
宋儇脑子里的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他本来可以不用再过这样的逃亡生活的,他以为他这辈子就算死也只会死在长安了,没想到还有再次逃亡,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爱着的阿父。
宋儇生气还有另一方面,阿父竟然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生气过后,宋儇又冷静了下来。
他分析道,阿父此次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找人去谈判,结果完全没有一点好好谈判的样子,还下调令书,要给节度使们换地方。
所以,只要他能够交出田令,那么他还是可以回长安去做他的皇帝。
可是宋儇又想起了当年自己作为不受宠的皇子,田令护着他,教他骑马的那段日子。
宋儇眼睛一闭,阿父,你这辈子尝够了荣华富贵,也应当是活够了。
另一旁的田令还浑然不知,慌慌张张的跑进宋儇睡觉的地方。
他说,“圣人,此次我们只有两个去处,要不去楚娘娘那处,要不就回汉州区,因为只有他们没有参与这次的造反。”
田令没想到宋儇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
田令整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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