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含岫少爷,侯爷,老侯爷,侯夫人去落云轩了。”
“侯爷不知何时查清楚含云与三皇子有染一事,要休了楚含云。”
楚含岫刷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赫连曜既然查到楚含云跟三皇子有染并怀孕一事,那没可能不知道自己顶着楚含云的名义跟他圆房行房!
先不管两个人见面尴不尴尬,他今天才特意加固的按摩腰部的桥梁,嘎巴,断了!
楚含岫披着衣裳走到存曦堂跟落云轩连通的那道小门那儿,拉开一条缝,往落云轩的院子里看过去。
只见落云轩的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丫鬟小厮,门扉大开的主屋里,能看到背对着院子站立的老侯爷和侯夫人。
楚含云站在他们两人跟前,说完那句话后神色都扭曲了。
可老侯爷侯夫人是傻子吗,是,那些日子赫连曜坠马,伤势严重,数次踏进鬼门关,又从鬼门关走出来,一直会米不醒,他们大半的精力都放在赫连曜身上。
但这可是在侯府里,楚含云跟他们两人说一声,老侯爷都能把三皇子一脚踢出去,怎么会让他受委屈。
更别说楚含云给三皇子写露骨的信,送荷包香囊扇坠,分明就是巴巴地凑上去,生怕三皇子这条鱼不上钩。
神情和刚来的时候大相径庭的老侯爷侯夫人看向赫连曜:“曜儿,今天晚上你是来与楚含云和离的吗?”
赫连曜道:“他与周滓启一事,我前些时日便已知晓,因还未料理周滓启,便先搁置。”
“原打算朝堂上的事彻底安定下来,再处理我与他之间的事,但方才,看守在落云轩的人说他服用落胎药,我便带人过来。”
经他一说,老侯爷和侯夫人就注意到楚含云吐在地上还未彻底融化的药丸,都已经怀孕两个月快三个月了,早不吃落胎药晚不吃落胎药,偏偏在三皇子被贬为庶人,流放之后吃,打的什么算盘一目了然。
不过是看三皇子不中用了,想把胎儿落了,再回头当儿子的夫郎。
要不是儿子之前就已经知道他跟三皇子的事,谁会轻易地怀疑在儿子落难之时,毅然决然选择留下的他曾经做过这种事。
赫连曜接着道:“父亲,母亲,休书我已写好,明日一早,就让楚含云离开侯府。”
老侯爷和侯夫人听到他说给楚含云的不是和离书而是休书,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楚含云做的这些事情,别说只是休了他,侯府就是让他悄无声息地没了,外人也不会谴责侯府。
昔日跟楚老汉定下这桩亲事的老侯爷没有看楚含云,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件事,我和你母亲不插手。”
眼看着就连一向对他很好的老侯爷和侯夫人都站在赫连曜那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想被休的楚含云知道自己完了,他当不成赫连曜的夫郎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赫连曜老侯爷还有侯夫人下了面子,脾性高傲,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楚含云破罐子破摔,神情癫狂地道:“侯爷以为自己也干净呢?”
“跟侯爷圆房那会儿,我可怀着三皇子的小孽种,跟你圆房的——”对啊,他赫连曜又好到哪里去,自己搭上了三皇子,他不也碰了在外人眼里来侯府探亲的楚含岫,只要让大夫给楚含岫把一把脉,就知道楚含岫的身体已经跟未成亲的哥儿不一样。
凭什么自己站在这里被当成靶子,楚含岫和赫连曜这对奸夫淫夫一个大义凛然地要休自己,一个待在存曦堂里安然无恙!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他刚想说出楚含岫的名字,脖子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地想要发出声音:“!!!”
然而不管他怎么做,他就像瞬间成了哑巴一样,只能发出一些吱吱呀呀的怪异声。
赫连曜搭在扶手上,看似没有任何动作的手微微敛回。
来之前,他就决定让楚含岫在他跟楚含云隐身,楚含岫只是来侯府探亲,在存曦堂里住了一段时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一直提防着楚含云,在楚含云想把这件事吐露出来的时候用内力封住了他的声音。
赫连曜跟老侯爷还有侯夫人道:“当年楚成业出任平阳县县令,吏部虽没有将此事放在明面上,但实则怯于靖国侯府和我,才将他调任平阳。”
“我已让人递消息到吏部,免除楚成业平阳县县令一职。”平阳县离京都不远,一等一的富庶之地,在任上做出政绩的难度比苦寒之地容易得多。
要不是看在老侯爷和赫连曜的面子上,想巴结他们父子,出身普通,科举也是吊着尾巴才考上进士的楚成业根本不可能被安排到平阳县任职。
赫连曜深知,能够和楚含云一起,做出用楚含岫顶替楚含云跟自己圆房这种事的楚成业还有江氏,绝不是良善之人,免了楚成业的官职,也能让楚含岫和他的阿爹少几分桎梏。
而且,楚含岫回平阳县一事,他要亲自找楚含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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