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岫是个理科生,酿酒对他来说不难,倒是提升酒的度数,让他折腾了小两年。
好不容易才用简陋的器具,弄出一些度数较高的,来京都的时候顺手带了一小坛,没想到这会儿就用上了。
他眨眨眼睛,对青然道:“青然,你把哥夫衣袍褪到腰那儿吧。”
青然一顿:“含岫少爷,还是小的来吧。”
楚含岫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自己现在可是赫连曜夫郎的弟弟,还是个未出嫁的哥儿,理应避嫌。
但那不就不能用异能给赫连曜降温了嘛。
楚含岫只能“真诚”地道:“医者眼中只有病患,并无其他,虽然我才与邢大夫学了一点医术,但亦是这么想的。”
“用烈酒擦拭后要配合一些手法按一按,事情紧急,便不说那些虚礼。”好家伙,楚含岫给自己这段话点个赞,真是个好理由!
侯夫人秦氏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对楚含岫道:“含岫你尽管放开手去做,谁敢多嘴,我必不能饶。”
秦氏都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
楚含岫打开酒坛,倒了半碗,把柔软的手绢浸到酒里,望着因为高烧显得异常脆弱的赫连曜,在心里嘀咕道:“侯爷,你可得撑一撑啊,我这辈子能不能活到老死,就看你了。”
借着在赫连曜额头,脖颈,腋下,手足擦拭,楚含岫把昨天晚上榨干,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点的异能注入他的身体。
为了防止被发现,楚含岫还放小了剂量,拉长擦拭的时间,这样别人用肉眼就看不到他用了异能。
烈酒和异能双管齐下,赫连曜因为高烧而微微颤动的身体平息了一点点,屋里的众人纷纷松了松气。
秦氏的眼眶已然红了,站在床前死死攥着赫连曜的手。
楚含岫对刑大夫道:“烈酒擦上之后,会很快挥发掉,也就是被蒸干,需要每过一段时间再擦一次。”
“邢大夫,今晚我就在外室,按时辰给哥夫擦烈酒吧。”时间太短,他的异能恢复得很慢,为了保险,还是等异能再次恢复些许,补两次才行。
邢大夫觉得这提议很不错,对靖国候还有侯夫人秦氏道:“老侯爷,侯夫人,含岫少爷说得在理,今晚就让含岫少爷留在蘅霄院吧。”
“院中不止有老夫,还有一众下人,不会有碍。”
老侯爷和侯夫人秦氏自然点头,望着楚含岫的眼神带着几分感激和喜爱:“如此,就劳烦含岫了。”
“侯爷,侯夫人折煞晚辈了,晚辈来侯府,侯夫人您多有照顾,还特意让阿泽静哥儿他们带我出去游玩,晚辈所做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得什么。”
秦氏觉得他们侯府实在是有福气,不仅娶进门的楚含云是百里挑一的好夫郎,来探亲的楚含岫也帮了这么大的忙。
方才要是没有冷静做事的楚含岫和邢大夫,让秦氏看着自己儿子受苦而没有法子,她那颗心真要碎了。
秦氏对楚含岫道:“京都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你哥夫病情没这么严重了,我让阿泽他们多多带你出去逛逛。”
楚含岫:“嗯,多谢夫人。”
这么多人挤在蘅霄院不是个事,老侯爷发了话,让大家都回自己的院儿去。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楚含岫和夏兰平安,楚含云和赵嬷嬷。
楚含岫为了避嫌,除了在给赫连曜擦拭烈酒的时候到内室去,其他时候都在外间。
楚含云这个侯夫郎,自然跟他不同,直接坐到内室里边的一张榻上。
天快亮了,异能再一次恢复一点点的楚含岫端着烈酒,走到床前,擦完之后一点一点地按着赫连曜的额头脖颈,顺势把异能用到他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经过两次的异能治疗,还有邢大夫的施针,喂下去的紫丹汤,他的温度终于快要跟常人一样了。
治疗完这一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隐隐的,宛如晨间露珠一样的味道传入鼻端。
赫连曜记得,这是夫郎身上的味道,床笫之间的两次,他记住了这个味道,只是每次洗漱过后,这个味道都会变成甜腻的香味。
昨天晚上开始发高热的时候,赫连曜还没失去意识。
现在,是夫郎照顾了他一整夜?
赫连曜睁开眼睛,明亮的烛光下,一张漂亮的映入眼帘。
他目光一缩,“含岫?!”
在赫连曜眼里,夫郎和夫郎的庶弟虽有八分相似,但很好辨认。
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与夫郎的庶弟挨得这么近,下意识往床里边退了退。
但是他下半身动不了,上半身因为昨天晚上的高热没力气,根本不可能退开。
楚含岫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手掌上收回:“哥夫醒了,我大哥在那边守了您一晚上呢。”
他站到一边,让赫连曜看到临窗放置的榻上,正躺在上边睡得正熟的楚含云。
赫连曜心里松了松,他有夫郎,虽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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