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都知道是川菜了,还非要尝。”
“这?种东西你们是怎么吃下去的?”宋遥又喝了好?几口橙汁,总算把辣味压下去一些,“我说你们都没痛觉的吗?吃一盘这?个,不得肚子疼一整天?”
“有没可能?,是你自?己不太能?吃辣?”
宋遥拒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继续等待傅言吃完,托着下巴发?起呆来。
脸上被辣出的热度还没退去,耳尖都泛着血色,嘴唇也显得比平常更红。
看起来可比这?桌菜好?吃多了。
傅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
宋遥站起身。
两人下了楼,傅言去结账,宋遥站在饭店门?口,舒展了一下筋骨。
吃饱了饭,人就犯懒,他拍了拍傅言肩膀:“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了,我有点困,先回家?睡觉了。”
“回哪个家??”
“当然是回我发?小家?,你还指望我回你家??”
宋遥说着,伸手从?对方兜里掏了车钥匙:“拜拜。”
“……你把我车开走了,我怎么办?”
“我管你?”
宋遥开上车,扬长而去。
傅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气,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一趟。”
宋遥不想回傅言家?,更不想回自?己家?,又去骚扰程一鹏。
程一鹏的毕业论文终于?通过了,高兴得要请他吃饭——外卖点炸鸡啤酒。
两人鬼混了一晚上,炫了一堆垃圾食品,就着恐怖电影吃,第二天,宋遥给傅言打去电话。
“傅总,今天下午去离婚不?”
“下午可能?不行,得去一趟公司,有几份文件需要我签字,明天再说吧。”
又等了一天,宋遥再次打去电话:“今天有时间离婚了不?”
“不太有时间,明天有个讲座,学校让我去,今天得准备一下课件。”
宋遥莫名其妙:“你这?中文系教?授演起来上瘾是吧?”
傅言笑:“不是中文系教?授,是金融系·特聘·副教?授。”
又又等了一天,宋遥:“讲座结束没?明天总可以?了吧?”
“明天天气预报下大暴雨,你确定要去吗?”
又又又等了一天,宋遥:“明天……”
“明天周六,遥遥,民政局不上班,”傅言说,“而且,明天我有公开课。”
宋遥怒摔手机!
他忍无可忍了,直接在沙发?上跳了起来:“姓傅的!你他妈根本就不想离!”
“沙发?,我的沙发?!”程一鹏慌忙抱住他,“爸爸,冷静啊!一个沙发?好?贵的,冷静!”
宋遥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公开课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上的哪门?子的公开课!”
第二天,他来到傅言任教?的学校。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了,上次都没找到傅言的教?室就开始下雨,这?次他无论如?何非要去看看不可。
他一路打听,还真打听到了上课的教?室。
周末的大学校园本该冷清,可大概因为有公开课,在外面活动的学生居然不算少。
他来到上课的阶梯教?室,凑到后门?玻璃,向内张望。
……好?家?伙,居然座无虚席。
经济学的课也他妈有这?么多人来听?
也是,也难怪,毕竟是那位傅总的课,说不定多听两堂,就能?多学到点致富经验。
他靠在门?口听,离得太远,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但隐约能?分辨出他在讲什么。
真耳熟啊。
熟悉的词汇一个又一个跳到耳边,梦回大学了。
宋遥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自?己说听不懂他讲的课,那时候傅言的表情有些微妙。
闹了半天……
那个挑眉表达的含义,是“其实你能?听懂”的意思!
宋遥气得牙痒,继续在门?外等待,内心暗骂这?破课怎么还不结束。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教?室内传来一阵响动,许多学生站了起来,应该是下课了。
里面的人开门?出来,经过他身边时,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和他打了照面。
对方愣了下,宋遥也愣了下,但没想起她是谁,下一秒——
女生惊喜地睁大眼?:“是你!”
宋遥:“?”
“傅老师的学生!你上次不是说,他是你家?庭教?师吗?”
宋遥:“哦。”
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天缠着傅言问问题的几个学生之一。
“上次我都没来得及问你就被拽走了,”女生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你说傅老师是你家?教?,那你们一定很熟吧?”
宋遥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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