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三哥,可以让人送卫生巾过来吗?”
“稍等一下。”他说完,电话的声音稍微拉远,在挂断之前,姜梨隐约听见他说了句英文,大约是在开会,说了句会议到此结束。
君祁这两年跨国业务频繁不少,在国外也有好几家公司,祁容敛即使再不愿将工作和会议放到晚上或休息时间处理,但有些时候也是不可避免的。
过了一会,他重新拨打过来,姜梨听到他问:“需要什么样的?”
姜梨忽地觉得有点好笑,“你怎么还懂这些。”
祁容敛自小接受的教育,不仅仅来自祁老爷子,也有母亲何烟的参与,只是比起祁老爷子的那些,何烟更加偏向于美学教育,以及最基本的性别认知教育。
何烟能够不顾世俗偏见嫁给祁老爷子,自然也不是性格忸怩的人,在这方面的教育做得很到位,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拥有正确的认知,在未来找到伴侣之后,足够地尊重对方。
只是她当时没想到,自己儿子会一直保持单身,从未找过伴侣。
那时何烟还怀疑祁容敛是不是喜欢男性,对他做了一番暗示,说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她来帮他说服祁老爷子。
祁容敛哑然失笑,只说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并非性别原因。
姜梨报了个牌子名和款式名,开始无所事事地等待东西送过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姜梨的门被敲响了,十分规律的三声。
她将浴袍围好,打开反锁的门,开门的人是祁容敛。
姜梨惊讶极了,“三哥,怎么是你来。”
她以为会和刚才一样,让管家送。
“留在别墅的人都是异性,别人过来你会觉得不自在。”他解释着,又问道,“你身体会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热水袋、红糖、止痛药之类的东西。”
“不用,我不难受。”
“好。”
她浴袍穿得很严实,但头发没有吹干,发尾滴着的水滴落在她细弱的脖颈上,祁容敛克制地别开眼,将纸袋递给她。
“里面的都是干净的,已经提前洗过了。”
卫生巾不需要洗的啊?
不明白他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和他说了声谢谢,门关上前,她听到他说话。
“不管是不是生理期,最好还是将头发吹干,以免引发头痛。”
“好哦。”她应道。
注意到他不太信任的眼神,姜梨还是补充了句,“我等下就去吹,真的。”
“嗯,去吧。”
姜梨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身影,提紧了手里的纸袋。
【他果然很适合做疗养院医生,按这个性格,去了肯定是业绩第一,要不我多怂恿下他转职,等我老了就去他就业的疗养院养老】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啊!】
因为姜梨梨老是提到他适合去疗养院工作,某天,看似大度实则很记仇的祁总和她玩起了角色扮演py,从此,姜梨梨不再愿提起疗养院医生这五个字——
姜梨关上门,打开纸袋子,等看清什么东西,耳朵突然就红了。
除了她指定要的,里面还放了衣服裤子,以及一整套的贴身内衣,很柔软,白色的,以及几片暖宝宝。
救命。
她确实需要换新的,可她刚才完全没有想到这茬,他甚至比她考虑得还要周道。
一向厚脸皮的姜梨,第一次感觉到如此不自在。
他为什么选白色的,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白色吗。这个款式估计是他亲自挑的,她居然要穿他选的贴身衣物。
这感觉也太奇怪了吧!
刚才他估计是怕她当着他的面会尴尬,才没有直接开口说。
姜梨面上沉默,实际上大脑的cpu已经快要烧掉了。
她揉了揉脸,心跳正在加速,脸也发烫得很,肯定是因为生理期激素影响,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重新冲过一遍澡,她换上新的衣服,是一件简单的奶黄色t恤和阔腿裤,而后想起他说的,还是拿起了吹风机,开着凉风将发尾吹干。
她发量多,要吹干头发比较耗时间。
姜梨以前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伺候头发,都是简单地把发根吹干,继续忙着做项目数据,等着头发自然干。
姜梨有点走神。
为什么祁三这家伙会这么贴心,想得也太周到了,一点都不像没谈过恋爱的直男啊。
一个电话过来,把她分的神拉了回去,是苏可柚。
苏可柚刚才已经打了好几个了,只是当时姜梨在浴室洗澡,没有注意到来电。
“姜姜,你没事吧?怎么电话打不通,吓死我了。你没在酒吧吗,我那个朋友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姜梨有点奇怪地问:“我见到人了啊,我们先回去了,他没和你说吗?”
“啊?可是他和我说一直没找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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